“废物，废物，铁奎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还没有把该死的盗贼抓住？”

铁奎羞愧的低头，他解释道：“大人，案发只后就天降暴雨，线索都没了”

“我不想听解释，我要盗贼，我要银子。”

铁奎沉默不语，他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尤其是内鬼隐藏的太深了。他查遍了所有人，甚至他们的家人和最近接触过的人，都没有任何线索。

最头疼的是天降暴雨，就算有线索也毁掉了，案件直到现在还是停留在昨天发现地道的地步，没有任何进展。

“三天，本府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必须破案，不然”

铁奎点点头，他知道府主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破不了案府主的升迁就泡汤了，还背上一个大污点，必须要在新府主来之前破案。

铁奎对于破案没有半点信心，但这难不倒他，到时候在大牢里随便找几个倒霉鬼顶罪就行了，现在关键的是银子怎么办？

金库被盗的消息已经慢慢传开，冒着暴雨到汇通钱庄换钱的人都排了三条街，要是没有银子，就是四大家族也不会放了自己。

“开门，开门，我要拿钱。”

“快开门，我有存票取钱。”

寇胖子瘫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吵吵嚷嚷，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直到现在他都怀疑这一切只是个梦，怎么让自己摊上这么个事儿？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一家老小安然无事。”

“大爷，真的没有了小人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小人真的不是内鬼！”

掌柜的跪了两天，嘴皮子都起了血泡，把前天撒了几泡尿，在哪里撒的，撒尿的时候有没有人这种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寇胖子猩红着眼睛怒吼：“你不是内鬼难道我是内鬼吗？只有我们两个人有钥匙，难道是鬼吗？”

“真的不是我”

寇胖子已经不想再说了，现在外面全是挤兑的人群，要是再这样下去汇通钱庄的信誉就黄了，这可比丢银子问题大多了。

“请四大家族、各个世家、各大豪商中午到明川酒楼，就说我寇家请他们吃饭。”

他没有办法了，只能暂时借调银子度过难关，外面的散户有几十万两就能打发，钱庄最大的客户还是这些大势力，大家族。

只要这些大势力稳住了，不挤兑，在借些钱过来，只要坚持半月，他就能在别的地方调钱过来。

明水酒楼。

整个明水酒楼被包了下来，几十个中老年人坐在打通的三楼，寇胖子穿着整齐的跟每一个人微笑说话。

“吱吱吱”

门口传来马车的压在水里的声音，张承踩在凳子上下来，洁白的衣服一尘不染。

“张大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快里面请，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寇胖子说话好听，所有人听了都觉得既不献媚又特别满足。

“嗯，钱庄的事张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寇胖子闻言大喜，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张家都发话了，其他家族不成问题。

“谢公子深明大义，请。”

张承被送上首座，他坐在那里和众人笑笑，然后不再说话，寇胖子抱拳对大家道：“今天冒昧请诸位来寇某失礼了，先自罚三杯。”

一连豪饮三杯，寇胖子再度抱拳道：“寇某在这里再向大家道歉，钱庄前天晚上被盗了，诸位放在钱庄的所有东西都丢了，使我们的失职，实在抱歉。”

寇胖子深鞠一躬，沉默了十个呼吸这才直起身。其他人都没有开口叫嚣或者质问，那是市井小民才有的眼光，做到他们这个地步，还那样沉不住气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