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孩子的百日宴的那天。
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祭司府此刻冷冷清清,秦无言留在府里陪着庄小钰。
庄小钰将做好的衣衫鞋袜和虎头帽装在背篓里,背到了孩子的坟前,一件件的烧了
秦无言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滋味莫名,五味陈杂。
第二天,庄小钰便病倒了,喉咙沙哑,有些低热,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没有半点生机。
府里又开始张灯结彩,再过半个月,便是大祭司的登基大典了。
庄小钰推开窗户,看着屋檐下飘荡着的红色灯笼和重新挂起来的红色绸布,眼前只剩下恍然,心底只剩下唏嘘。
这世上的人,都是追名逐利的,自古人死如灯灭,谁还记得这祭司府从前是姓庄的?
所有人都说她三生有幸,遇到了秦无言这样深情专一的人,可若是秦无言对她的爱是用自己的父兄孩子以及亲近之人的命来换的,她宁可不要。
庄小钰用帕子抵着唇,轻轻的咳着。
有人轻抚着她的后背,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躺着?”
庄小钰吸了一口气,“无碍,整日躺着骨头都发酸了,不如四处走动走动,说不定病会好的快些。”
她转头,看向秦无言,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男人虽然依然瘦削,却精神奕奕,好看的眼里神采飞扬,看着她的时候,眸光如水,温柔至极。
庄小钰道:“阿言,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