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推醒了乳娘:“那闵慧珠上次来祭司府,是不是说肚腹里的孩子是我们姑爷的?”
乳娘睡的迷迷糊糊,闻言,翻了个身,嘟囔道:“她说是就是啊,我们姑爷和青云少爷都说那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跟姑爷没什么关系,不能什么事情都赖到我们姑爷头上”
玉碎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整晚未眠。
若是那孩子真的不是姑爷的,姑爷今晚为何要找钟大夫要堕胎药,且那堕胎药还必须是无色无味的。
凭着闵慧珠的性子,必定是不可能打掉肚腹里的孩子的,她既然那么有把握说那孩子是姑爷的,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闵慧珠想要母凭子贵,那大小姐还有何立足之地?
不管闵慧珠肚腹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姑爷的,这孩子最好能胎死腹中
第二天起床,玉碎正在给庄小钰梳头,突然哭了起来。
庄小钰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过世的夫人,还梦到了两位少爷,说是地下太冷,本到了轮回路,可手里却没有盘缠了,让我去给他们多烧一点钱,烧满七七四十九日,就能重新投胎到好人家”玉碎抹了抹眼泪:“小姐,夫人怕您担心,不让我告知您,我想着还是告知您一声,搬到庄子上住一些时日吧。”
庄小钰一听便急了:“我娘和兄长给你托梦了?”
“是啊,若是小姐跟我一同搬出去,怕是往后夫人和少爷都不敢给奴婢托梦了,小姐,就让我一个人去庄子上住些时日吧,反正庄子上本就有人看守,我不会出什么事的,等到大小姐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我”玉碎想到白日里祭司府内那些婆娘说的那些话,又想到秦无言跟钟大夫的对话,铁了心的要搬出祭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