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言不语,将视线收回来,继续盯着自己手里的书页,任凭闵慧珠犹如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闵慧珠忍无可忍,如今回想起来,从前的自己虽然确实有些放浪形骸,可一切都是被逼的,后来有了秦无言,她便收敛了许多,还千般万般的包容他的所有冷嘲热讽和挖苦刁难。
扪心自问,闵慧珠觉得自己将生命中所有的宽容和包容,都给了秦无言,可秦无言却依然待她如寒冰,从未在意过他的感受。
或许对秦无言来说,能带着她共乘一座,便是极大的退让了。
闵慧珠又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她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凄惨兮兮和刻意的柔软,示弱一般:难道那些夜晚,跟我颠鸾倒凤共赴巫山的人不是你,你不能快活的时候跟我难舍难分,恨不得把我揉碎了融入你的骨血里,天亮分开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跟我形同陌路”
秦无言只觉得恶心,哪怕是听着闵慧珠说这些话,他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反胃的感觉。
幸亏在闵慧珠每个寂寞难耐的晚上,都是清欢在伺候着,并非自己。
可只是想到他们两个不要脸的人,竟然连孩子都搞出来了,便一阵接着一阵的恶寒。
清欢从小长在那种地方,只从入行后便常年服药,竟然都能让闵慧珠怀上孩子,也不知道两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秦无言懒得理会这些,便也懒得管这些。
他将挡在马车内的帘布揭开,挂在车壁上,望着外面不停后退的景致。
跟闵慧珠坐在同一个马车车厢里,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觉得空气太过污浊,他想念庄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