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庄怀森活着,不用他开口,哪怕只是吩咐一下下面的人,就能制造各种意外,了结了他的小命。
从小孩子成长为少年郎,跟别的人相比,秦无言仿佛经历了大半生。
每日送餐过来的下人见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特别是那盘鹅肉,只剩下几小块了,异常满意:“师爷今日的胃口不错啊。”
巫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今日做的饭菜味道极好,我很喜欢。”
“那往后,师爷的饭菜便让今日给您做菜的人掌厨了。”下人将碗筷都收到食盒里:“这菜谱可都是上头定的,您若是有特别想吃的,跟老奴说一声,老奴给您送过来。”
巫师顿了顿,“往后多给我送一份米饭过来,顺便多拿一双筷子。”
下人想着大概是师爷现在饭量越发大了,至于多一双筷子,怕是筷子掉落在地上弄脏了。
他没有多问,只是应承着答应了,拧着食盒退出了藏书楼。
日头从正午走到了西山山头。
巫师扶着手里的长笛,抵在唇边开始吹奏起来。
二楼的藏书楼的光已经变得黯淡了许多,秦无言揉了揉眼睛,听着耳边的长笛声,闭着眼抬手撑住了脑袋。
乐声时而优美舒缓,时而高亢激昂,这调子跟昨日听的部分倒是有些相像,可有些却完全不同。
他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相像哪里相同。
秦无言将地上已经看完的医书一一摆放好,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下了楼。
巫师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脚步声,一曲完整的曲子吹奏下来后,将长笛放在了桌上,抬眸盯着已经站在面前的秦无言。
问:“可记住我今日吹奏的曲目了?”
秦无言摇头:“没有完全记住,也只是记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