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然受了枪伤,但身上也有多处刀伤,在她的医治下,刀伤都结痂了,可这枪伤却依然严重,整个人还断断续续的发着高热。
墨凌薇抬手又拭了拭封少瑾的额头,低声道:“伤口不可浸水。”
“没有浸水。”封少瑾半靠躺在床榻上,敞着衣衫,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正认真处理伤口的墨凌薇,有气无力的问:“墨大小姐才十七八岁吧,便一个人来西洋国学医术,可还适应?”
“还好。”墨凌薇惜字如金。
“墨大小姐为何想要学医术?”封少瑾不解。
他住了三日,趁着墨凌薇上学后,差不多将整栋别院都逛了一遍,这房子不错,建的恢弘大气,有护卫有嬷嬷,门口还停着汽车。
一般般富贵的权贵之家,是供不起如此奢华的生活的。
墨这种姓氏太少见,封少瑾隐隐约约猜测出了墨凌薇的身份。
可学医对女子来说,是比学戏还要低贱的行业,整日跟脏乱血腥腐臭打交道就算了,还要见许许多多男女老少的身子。
男女授受不亲。
越是权贵之家,越是重视女子的名分和名节。
如果她真是锦城墨氏的小姐,未免也太不符合她骄矜贵气的身份了。
听到封少瑾试探般的问话,墨凌薇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封少瑾:“”
这女子的言语也太少了些,能沉默就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
封少瑾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入夜,优美动听的钢琴声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