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一开始师从穆清,学的是西医,后来被父亲送出去又学了两年西医,对中医虽然有些了解,但远不如楚云瑶。
此刻看到楚云瑶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养蛊虫,只觉得毛骨悚然,满眼惊惧。
楚云瑶听着耳房里传来的呕吐声,示意宝儿去看看。
宝儿跟在楚云瑶身边这么久,对楚云瑶做出的任何事都已经习惯了,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她盯着楚云瑶手臂上剜出来的两个血淋淋的洞口,只觉得心疼。
宝儿麻利清洗干净楚云瑶的伤口,撒上药粉,用白纱将伤口抱扎好,才起身去耳房看李长青。
楚云瑶看着穆清帮自己处理另一条手臂的伤口,笑着开口:“我以为李姑娘见惯了那么多的生死,每日在伤患堆里打转,不会排斥这种场面。”
穆清的指腹偶尔接触到楚云瑶瓷白的肌肤,只觉得那肌肤冷冷冰冰到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他咬着牙关,听到楚云瑶如此说,解释道:“她虽然是随行军医,毕竟是个姑娘家,有些怕虫子。”
特别是长在人的身体里的蛊虫。
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是在高热的夏日,母亲的尸体已经腐烂了,有蛆虫从她母亲的身体里爬出来,这种场景,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她的噩梦。
此刻突然看到楚云瑶身体里活着的蛊虫,难免会是这个反应。
楚云瑶用银针挑着盒子里血红的虫子,问:“她母亲是怎么过世的?”
“上山挖野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石头刮伤了,被村民抬回来,舍不得花钱医治,随便用了点草药敷着,结果伤口腐烂的面积越来越大,等到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小村子里的村医也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