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睡的楚云瑶猛地睁开眼,悄无声息的从床上坐起来,屏住呼吸,盯着那根细细长长的竹管。
迷香。
不致命,使人昏睡。
幸亏今晚没在卧房里点熏香,否则,这么淡的味道她根本就察觉不到。
楚云瑶盯着那根悄悄收回去的管子,侧耳倾听窗外的脚步声,揪紧了枕头
屋外,轻微的叩门声响起。
“少夫人,少夫人?”外面的人压着嗓子,分辨不清这声音到底是男是女,“您醒了吗?少帅半夜发烧,派我过来请您过去把个脉。”
卧房里一片死寂。
那人耳朵贴着卧房,半响没听到动静,抽出明晃晃的刀,沿着门缝伸进去,一点点的打开了门栓。
推开门缝,银盆般的圆月如夜明珠一般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中,月光粼粼如流水般倾泻下来将雕龙画柱的婚床照的一清二楚。
红色的纱帐半掩着,大红色的鸳鸯锦被高高隆起,床上的人睡的无知无觉。
一身黑衣的男人将门缝推开的更大一些,举着寒光闪烁的尖刀,无声无息的跨进门,对着床上的人走去。
站在床前,男人闭了闭眼,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少夫人,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男子猛地上前,尖锐的刀尖刺进了被褥里。
轻而易举。
男子猛地掀开被子,被褥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叠在一起的枕头,压根就没有人。
察觉到上当,男子猛地捂着脸上的面巾,转身就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