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心阁上,现在最苦的就是绢绿了。
除了甲板上的那点位置,整艘船都已经燃烧个七七八八,能容身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打那么多的灯油了……这下好了,作茧自缚,自己弄死了自己……”
自怨自艾中,她的目光瞄向桅杆上的云北和程梅两人。
照这个速度下去,桅杆很快就能被烧到了,上面有帆布,一经点火,烧的肯定更快。
这两个人,很快也要没地方待了。
绢绿用水掩上口鼻,防止浓烟进入,焦灼的甩手招呼。
“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就先下来吧……别打的没完没了行不行啊?这都火烧屁股了,你们两个要是再不想办法,咱们仨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她在这边又蹦又跳的,那边云北和程梅还在一个打一个逃。
只是奈何火烧的地方是越来越多,云北所能闪躲的地方也越来越小。
程梅的脸上浮上一抹冷冽而得意的笑,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一条船都要烧沉了,她一个小丫头还能逃到哪里去。
反正她已经没打算活着离开这条船,那就多带上两个陪葬的,一起葬身江底好了。
云北裙裾翩然,闪转腾挪,轻便的很。
“程梅,你这是何必呢?看到你对玲珑髓保管有功的份上,我不想对你太过于下杀手……你何必这么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要是逼急了我,对你没有好处的……”
“小丫头,实话和你说吧……根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程梅回答的气喘吁吁,手下的动作已经有些吃力迟滞。
云北的闪躲,对她来说,是一种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