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串口供,让那个叫李什么丰的和他带来的一群家丁认罪,把康家摘出去?”
“世子误会了。”康礼不卑不亢道:“康家对今日李丰一干人等的行为,全然不知。
家主震怒,特地让我过来问几句话。
在下只想见他们一面,问问他们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话,你是非问不可么?”燕止危问。
康礼回道:“李丰毕竟是康府的管家,在康府当了十年的值了。
他的一家老小,也都在康府呢。
他们做出这般事,全然不顾康府对他十余年的信任与栽培,更不顾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实在令人痛心。”
一家老小?
燕止危立刻拿眼神询问温知虞。
温知虞唇角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燕止危立刻心领神会。
他猜得没错,这个叫康礼的康家人,是要拿李丰的一家老小来威胁他呢。
难怪,这么晚了还来府衙。
康府的人,应当是打着让李丰于今夜在狱中畏罪自杀的主意。
届时李丰一死,康府便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而且,就算后续康府被查出任何烂账,都可全部推到李丰头上。
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若非有人在场,燕止危已经忍不住同温知虞狠狠唾骂一通了。
他忍了忍,冷声道:“他李丰莫名其妙要杀我们,便没考虑过他的家人。
他都不痛心,你有什么好痛心的?
你若实在为他家人惋惜,就干脆替他养着他一家老小算了。
我一瞧你面相,就觉得你是个心善之人。”
康礼:“……世子谬赞。”
燕止危继续道:“李丰知晓我们是皇室的人,却想灭我们口,还大张旗鼓,一看就是自己活腻歪了,想将你们康家一起拉下水。
你啊,还是别去见他为好。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发个什么疯,闹着要杀你,今夜不得做噩梦啊?
更何况,李丰还是你们康府的人,本世子与陈县令虽相信康府不会做出残害皇室的人,但你家好歹也得避避嫌吧?
否则,皇上知晓了该怎么看?”
康礼眸色微动:“多谢世子提点,在下也是着急上头,才思虑不周,直接就过来了。”
燕止危又看向陈卓:“得派人看好李丰啊,不能让他寻死觅活。
他若死了,本世子没法子,便只能将这笔账算在康府的头上了。
你知道的,本世子向来不讲道理。”
陈卓忙道:“世子请放心。”
燕止危满意地点头。
陈卓眼观鼻鼻观心:“康二公子,康三公子,世子的话,想必二位也清楚了。
李丰一干人等,是要移交给朝廷的。
这两日,康府还是不要往府衙走动了,若是李丰等人出事,康府即使清清白白,也无法从此事中摘出去了。”
康礼欲言又止。
这时,身旁的紫衣公子摇着折扇:“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康礼道:“那么,在下与二哥便先告退了。世子,郡主,二位请便。”
“嗯哼。”燕止危应了一声。
康礼带人往外走,紫衣公子落后一截。
路过温知虞与燕止危时,紫衣公子脚步微顿,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轻浮:“嗯,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