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立刻噤声,却是满脸的激愤,青筋爆起,拼命地鼓动腮帮子,试图把堵住嘴巴的布团吐出来,却根本无用。
侍卫应了一声,立刻出院子骑马离去。
燕止危又歪头,凑近温知虞耳边低语:“阿虞,你说,我将这浑水搅得更乱些如何?”
温知虞看了他一眼,颔首。
温知虞又招手叫了个侍卫到近前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
接着,那侍卫也骑马离开。
在场的其他人,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便没有多说什么。
温知虞开口:“怀焰,就近请个大夫来。”
怀焰应下,离开。
康仁再次开口:“唔唔!唔唔唔唔……”
燕止危佯装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真吵啊,来人,把他们几个丢到院子里的树下去,看好了,别让他们挣脱了。”
侍从立刻将人拖出去。
屋子里总算安静下来。
阿远在父兄的安抚之下,总算平静了不少,抹脸道:“我去烧水泡茶。”
说完就要走。
燕止危叫住他:“我们不渴,也不喝水,你先坐着缓会儿吧。”
阿远看向他爹。
蜜农扶着腰摆手:“听世子的话。”
阿远只好去搬凳子。
待一行人坐好,蜜农才开口:“今日,多亏世子、郡主、郡王和陆公子。
要是你们不来,我这条命只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阿远又气红了眼眶:“爹……”
蜜农轻对着小儿子摇了摇头,继续道:“昨夜回来,我便猜测着他们今日要上门。
一大早,我就让我家老婆子带着两个儿媳和孙儿们出门,去别村走亲戚了。
他们跟山贼一样,进家门就要钱、要蜜。
我说没有,他们就自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幸好没女人在家……
你们来的时候,他们正想把阿远拖出去打……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话音落下,阿贵也红了眼眶。
阿远愤怒道:“爹,哥,你们就不该拉着我!让他们打我,把我打死了,正好让官府判他们死刑,为新虞除了一帮祸害!”
“瞎说什么傻话?!”蜜农气得咳嗽:“你才十九岁呢!你的娃才两岁呢!
你死了,媳妇和娃怎么办?
还有我和你娘,我们累死累活地把你养这么大,我们容易么?”
阿贵一边安抚父亲,一边对弟弟道:“还不快和爹认错?!”
阿远手指握成拳头:“我只是一时气不过……”
“气不过,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啊。”燕止危开口:“你说你,比我还要大一岁,怎么这么不稳重呢?
你当真以为,让那几人把你打死了,他们就能同你一块儿去死了么?
瞧他们那嚣张劲儿,就知道这事不可能。
你倒不如安静些,养一养精神,晚点好使劲儿。”
阿远问:“世子想让我做什么?”
燕止危挑眉:“他们方才碰过你么?”
阿远点头:“他们踢打了我好几下……”
很好。
燕止危又问:“讹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