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逢春,纯是缘分使然。”
“如此便好。”温庭柏道:“你心思细腻,先前又患了心疾,最不宜忧思劳心。
无论何时、所遇何事,都应当先以自己为重。”
温知虞应道:“我明白的。”
温庭柏缓和了神色:“不是说,想要给庭瑞个惊喜么?他可是念了你们一路了。”
温知虞笑:“那我去看看他。”
温庭柏温柔道:“你们去吧,我先将剩下的公文处理完。”
“好。”
温知虞和燕止危又重新回了自己的马车。
颜九驾着马车调了个头,越过温庭柏的马车,扬鞭向前。
温庭瑞还在跟月林拌嘴。
温庭瑞一手握着缰绳,以手捂着肚子:“都怪你,把昨夜抓的野兔放跑了。
我都同你说了,让你看好它,今晨做成手撕兔带上的。”
月林委屈:“属下也不知那兔子这么能跑……”
温庭瑞肚子饿得咕噜叫:“兔子长四条腿,你才长两条腿,你当然跑不过它!
兔子是吃草的你不知道么?你给我编跟草绳栓它……
我要是饿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月林敢怒不敢言。
这时,旁边与马并肩齐行的马车帘子掀开一条缝,里面伸出一只手,递上一只鸡腿。
鸡腿的主人闷声:“二公子,吃鸡腿么?”
温庭瑞扭头。
表皮焦黄、又大又肥的鸡腿,在西斜的日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
“咕咚……”
温庭瑞眼睛都看直了。
颜九侧身而坐,背对着温庭瑞赶马车。
低调朴素的马车上,没有任何装饰。
温庭瑞以为是哪个随行官员的马车,便佯装忸怩:“那多不好意思啊……”
马车内,燕止危忍笑,继续闷声道:“那我还是自己吃吧。”
说着,缩回手。
温庭瑞:“哎,你……”
燕止危夸张地咬了一大口后,将握着鸡腿的手懒懒地搭在车窗外,声音含糊:“这鸡腿,可真好吃!
外酥里嫩,肥而不腻,鲜嫩多汁,嘶溜嘶溜……
好鸡腿,好几腿……”
温庭瑞:“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叫得格外大声。
气死他了!
温庭瑞瞪了马车一眼,用力踢了马腹:“驾!”
马儿吃痛,撅起蹄子小跑起来。
燕止危抓着鸡腿:“哎?这就走啦?这么肥美的鸡腿都不吃了么?
有阵子不见,小舅子骨气见长啊!”
温知虞轻瞥了他一眼:“待会儿你们若是吵起来或是打起来,我可不帮世子。”
“真的么?”燕止危问:“若他单方面打我呢?”
“那……”
温知虞正要说话,马车外响起马蹄声。
温庭瑞去而复返,气鼓鼓道:“我就说,这车夫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颜九,果真是你啊!
颜九你说,车上坐的是不是燕止危!
方才,是不是他在逗我?!”
燕止危浑身一凛:“阿虞,救我……”
话音还未落下,车帘被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