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说,下午要试穿嫁衣。”
温知虞点头:“去吧。”
柳浮云跳下马车,爬上她自己的马车。
很快,马车便消失在街口。
温知虞吩咐车夫:“回府。”
……
参加会试的考生,都会集中住在国子学安排的住所,待考试结束后才可离开。
在会试结束前,国子学都处于封闭状态。
暂时不用念书,温庭瑞彻底放飞自我,在大街上遇到玩得好的伙伴后,连家都不回了。
两位公子都不在家,武安侯去京卫司了,长公主府安静得不像话。
晚膳时,武安侯才归家。
席间,一家三口围桌而坐。
望着一大桌子丰盛的佳肴,武安侯沉着脸问:“庭瑞又出门疯去了?”
长公主道:“听说,是翰林学士家的二公子生辰,庭瑞与同窗去给人庆生辰了。”
“在哪儿庆祝?”武安侯问。
长公主抿唇:“一群年纪不大的公子哥,正是玩心重的年纪,还能去哪儿庆祝?自是眠春楼之流的。”
武安侯彻底冷脸:“眠春楼,那是什么好地方么?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学着大人样,以邀人在烟花之地玩乐为荣!
小小年纪,也不怕染了脏病!”
“庭瑞就是去凑热闹罢了,不会真做什么的。”长公主劝道:“你消消气,先吃饭。
若真看不惯,回头想个法子把那儿关了便是。”
武安侯哪里吃得下?
他转而看向安静乖顺的女儿:“还有你!”
温知虞放下筷子,安静听训。
武安侯憋着一口气:“那燕止危,自十三四岁起就跟着一群毛头小子混眠春楼!
这几年,不知得脏成什么模样!
这种纨绔,你也看得上!”
温知虞解释:“父亲,这件事,世子主动跟我说起过,他虽常出入眠春楼,却也是和朋友一起玩。
他……还没碰过女子。”
“他说没有就没有?”武安侯恨铁不成钢:“这世上最信不得的,就是男人的嘴!”
温知虞:“……”
长公主喝汤的动作停下:“男人的嘴,信不得?”
武安侯滞了一瞬:“别这样看着我,我对你说过的话,自然是百分百可信的。”
长公主微笑:“最好如此。”
武安侯干咳了一声。
长公主拿银匙轻搅着碗中甜汤,缓声道:“止危的事,我早就打听齐全了。
他没骗阿虞,他的确从未碰过女子。
灵舒也说,止危年满十五后,曾有人往他房中塞过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无一例外,全被他轰出府了。”
“那眠春楼呢?”武安侯冷嗤道:“他在眠春楼,可是专门包了一间房呢!”
长公主淡淡道:“我派人去瞧过了,那房间干净得很,有专人看管,除了止危,再无人进去过。”
武安侯冷哼。
趁此机会,温知虞开口:“父亲,女儿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做什么?”武安侯语气不快。
长公主:“好好说话。”
武安侯:“……”
他调整了语气:“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为父办?”
“女儿想请父亲应允,培养几个武艺好的近身护卫。”温知虞道:“另外,女儿还想请父亲帮个忙,教阿危骑射与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