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商场虽然没有市中心的百货大楼大，但是也是附近最大的商场了。

段明杰给陆瑶买了一个冬裙，又买了一双鞋子，路过一个小铺子前，段明杰停下了脚步。

“媳妇儿，这是胭脂？”

陆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是胭脂。”

段明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可以化妆？”

陆瑶点头，“当然可以。”

段明杰抬步走近，陆瑶连忙跟上。

段明杰低头看着各种颜色的胭脂和口红，开口问道，“买你们家胭脂，你们教化妆吗？”

售货员：“教啊。”

售货员看向陆瑶，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你爱人吧，长得真好看，擦个胭脂，涂个口红，会更好看的，而且非常简单。”

售货员把步骤说了一遍，“化的次数多了就熟练了，有时候丑子都能化得美美的，不怎么熟悉的都认不出来呢，”

段明杰眨了眨眼，“那能化丑吗？”

售货员眼珠子凝住了。

陆瑶也侧过脸看向他。

售货员干笑一声，“那肯定是能的，不过好好化，都能化的美美的。”

见售货员误解了他的意思，段明杰也没解释，要了几盒胭脂，最后给陆瑶挑了一支口红。

回去的路上，陆瑶笑出声，“你想化丑啊？”

段明杰点头，“对，我打算化丑一点，最好是让人认不出来是我。”

闻言，陆瑶收住了笑容，表情认真了许多。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段明杰捏了捏她的鼻尖，“回家再说。”

回到家，段明杰说了自己的想法。

陆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化成另外一副模样去黑市？”

段明杰点头。

这是来钱最快的路子，他还是不甘心放弃。

上次陆瑶去百货大楼什么都没买，段明杰就起了心思，只是他现在一切求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敢出手。

陆瑶抿了抿唇，“咱们现在日子过得挺富裕啊，我爹和舅舅给我寄了票，够咱们用半年的，做生意的事儿明年看看政策再说。”

陆瑶握住了他的手，“段明杰，现在不比在段家村，你去外地进东西，还有娘他们陪着我，现在家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要是走了，我有个什么事儿找谁去啊，我要复习，也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咱们就再等等，说不定年底就会有新的政策，”

段明杰斜咬着唇角，“确实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家里。”

他不放心。

段明杰纠结了一会儿，“那就不去了。”

陆瑶重重点头。

如果不是明年出新政策，允许个体户，今天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拦着段明杰，她绝不会把段明杰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出去闯荡。

她只是不希望他再继续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