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许是察觉到方星辰的注视，玉仙子眼皮微微一动，随后睁开双眼，眼神先是一阵茫然，最后缓缓聚焦在方星辰身上。

“世子？”

“都记起来了？”

方星辰笑道。

“记起来了。”

玉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包括我在神域的记忆，以及觉明星上轮回的记忆。”

“现在总不能对我喊打喊杀了吧。”

方星辰笑道。

“那哪能啊。”

玉仙子讪笑道：

“天底下还有谁能花这么长时间陪我，也就世子你了。”

顿了顿，“不过好奇怪，世子怎会知道我在神域的事情，但我在神域的记忆之中，却没有世子？”

“你知道轮回仙门吗？”

方星辰问道。

“什么？”

玉仙子好像没有听清楚。

方星辰又问了几遍，最终确定她和别人一样，已经听不见‘轮回仙门’了。

这又是一种剥夺了认知的手段。

“没事了，既然你恢复了记忆，我们就先出去吧。”

方星辰笑了笑。

“出去么……那我去看看那些小猴子。”

玉仙子眼中露出一抹不舍，但她也知道这九玄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除了她与方星辰。

“去吧。”

方星辰笑着点点头。

待玉仙子离开后，他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