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芝,你瞧那宣王世子,能瞧出他曾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么?”
梅夕芝是医者,即便隔得远看不清脸,光看那人身姿步伐,她也能有一个初步的判断,“体弱多病之人多虚浮无力,可那宣王世子行走间步伐稳健,看着已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你们若不说,我恐怕瞧不出来他曾有体弱之症。”
高念汐低声道:“宣王世子的体弱之症的确已经治好了。正是如此,继母和高五娘都认为对方有奇遇,继母能在宣王妃面前混个脸熟,便是因为她想方设法地讨好宣王妃,意图打探世子痊愈的原因。
结果宣王妃不等她打探口风,便先大方解释了缘由,说是因几年前偶遇一江湖神医,那神医赠了一个药浴的药方,世子药浴一年之后身子转好,加之这两年开始习武,身子已与常人无异。”
“按你继母那偏激性子,她拿不到那药方不会罢休,莫非是那药浴的方子对高五娘没用?”
姬臻臻虽是询问,但心中已有论断。
若不是走投无路,那高二夫人也不至于去供养一只吃人五脏肺腑的地羊鬼。
高念汐摇摇头,“这我便不清楚了。”
继母许氏本就不待见她,怎会同她讲这些密事。
至于高五娘,也就是一个人太憋闷的时候,才会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如今回想起来,高五娘提起宣王世子时,神情中分明含有一丝隐秘的嫉妒。
正是因为高五娘提起这宣王世子的次数多,她见到宣王世子时才下意识地多关注了几分。
这宣王世子生得俊美不俗,气度不凡,又穿了跟那一次一样的着装,所以高念汐能这么快辨别出他。
梅夕芝道:“先天不足导致的体弱本就不尽相同,那药方对宣王世子有用,对高五娘却不一定有用。”
姬臻臻捏着下巴上的一圈肉肉,神情若有所思,突然语出惊人,“今日相逢便是缘,我们不如过去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