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到，以至于他甚至都懒得掩盖自己脸上的表情。

宫莫南能不开心吗？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他心里恨了那么多年的人，此时正承受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没什么比一个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的父亲，被自己疼爱的女儿禽兽杀死，更让这个父亲痛苦的了。

地上的郑父，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呜咽，像是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兽在死之前最后的挣扎。

郑父痛苦的看着他最爱的女儿，像疯了一样在那大声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宫莫南，一定是你陷害我……不是我……

他的女儿啊，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一直觉得，女儿爱他，正如爱女儿，一样。

可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宫莫南……这个魔鬼，他太可怕了，他怎么能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郑蔷薇一把抓住了宫沉夜，哭着说：“沉夜，你帮帮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宫沉夜冷眼看着那只手，正想甩掉。

楚轻言却突然开口：“郑小姐，抱歉啊，我忍不住插嘴，你要是真爱你父亲，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先送他就医，而不是……将他就这么……嗯，随意的丢在地上，你似乎更在意你的清白，而不是你父亲的性命？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相信清者自清，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费解啊。”

楚轻言唇角扬起……

他就是在故意拱火，他可不会给宫沉夜出面包庇郑蔷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