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看着扑上去想要给老太太解绑的女人,走了过去,说道:“你才是孩子的母亲,为什么去求一个对你和你孩子有恶意的人?”
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意识到严舒锦在和她说话,呆呆的看着严舒锦。
严舒锦神色冷淡:“你是孩子的母亲,连你都不保护她,难不成还指望旁人的良心吗?”
“她是我婆婆啊。”
严舒锦看着浑身湿透的老太太:“那你女儿呢?难不成就让她用你女儿的命威胁你?直到有一日,真的把你女儿给淹死了?”
女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你女儿不乖吗?你女儿没有好好孝顺她的祖母吗?”严舒锦质问道:“结果呢?刚才你怎么哀求的?你自己都强势不起来,你女儿还有长大的机会吗?”
女人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她觉得永福公主的话是对的:“都怪我,都怪我没能生儿子。”
严舒锦眉头紧皱说道:“现在可以立女户,就算只有女儿,也可以招赘。”
女人说道:“那不一样的,没有儿子是绝户……”
“不是。”严舒锦反驳道:“女儿可以女户。”
女人还想说话,严舒锦直言道:“或者你想看着你女儿死?一个女儿被淹死,生不出儿子,再淹死一个?直到生出来,等你儿子以后问你家里为什么没有姐姐的时候,你怎么说?告诉你儿子,为了让你的出生,所以我把你的姐姐们都淹死了?”
严舒锦冷笑出声:“那也要问问你儿子,他愿不愿意刚出生就背负这么多条人命。”
女人被严舒锦的话吓的脸色苍白。
严舒锦却不再搭理她,而是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差点被淹死的感觉好不好?既然是你们有所求,你们自己有所求,为什么不自己去死,让别人去死来实现你们的愿望,你们怎么有脸?”
“再把他们扔进去,让他们好好去求求河神。”严舒锦见这些人都缓过来了,说道:“这次会泡会,说不定直接见到河神了。”
侍卫恭声应了下来,当即把人再次扔下去。
那个同样站出来的年轻姑娘此时不停的咽口水,紧张的紧紧抓着自己粗布裙子。
严舒锦看向剩下的人,说道:“以后你们想求河神什么事情,就自己跳下去,毕竟要让河神看见你们的诚意。”
这样的惨状,他们怕是都不愿意再靠近这条河了。
“要人命的河神?”严舒锦的口气里满是讽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神。”
这样濒死的感觉,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等再一次被拉上来的时候,有的人甚至崩溃的尿了出来。
严舒锦走向年轻姑娘,说道:“你家人的病,我让太医去看看,你住在哪里,告诉侍卫。”
年轻姑娘心中大喜:“好。”
严舒锦再不看这一片的惨状和脸色苍白却丝毫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的百姓。
蔡城知府也是咽了咽口水,其实他也下令杀过人,可是这样来回的折腾,却从来没有过,让他看了都觉得一种心寒和害怕。
知县忍不住问道:“有的年龄大了,要是死了……”到时候该怎么往上报?说被公主折腾死的吗?
“死了就死了。”严舒锦语气很平静:“正好让他们可以如愿去伺候河神了。
知县咽了咽口水:“……”
李掌柜夫妻被重新抬走,剩下的人直接扔在和便没有再管。
严舒锦上了马车,拿了一块肉干狠狠咬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的平静,怒道:“怎么都这样,她们是怎么为人母的!生了女儿就该死吗?女儿又怎么了?”
于姑姑给严舒锦倒了杯水,并没有劝。
严舒锦吃了一整块牛肉干,自己平静了下来,说道:“我是真的挺生气的,特别是那个女人跪求自己婆婆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能为了女儿而坚强起来呢?”
于姑姑端着水,递给了严舒锦,等严舒锦喝了几口才说道:“因为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王妃那样的明白人。”
严舒锦听到母亲,神色缓和了起来:“我是真的很幸运。”
不仅有祖母还有母亲,她们如果当初也像是刚才的那对婆媳,怕是就没有她的今日了。
严舒锦抿了抿唇,说道:“我想祖母和母亲了。”
于姑姑说道:“短时间镇子上的人,想来都不敢再提祭河神的事情了。”
严舒锦点了下头,这样的话,她离开的也安心一些,最主要的是回去要和伯父提一提,再安排知县不一定要文采多好,起码要是个明事理能办事情的。
等新知县到了后,想来这些都会好起来了。
而且因为前朝余孽的问题,想来伯父安排的是自己的亲信了。
严舒锦说道:“回去收拾东西,等三日,看看有没有那些孩子的父母来登记,哪怕没有,也留下画像和线索,等以后有了也登记下来。”
于姑姑恭声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需要把厨房的水提到厕所倒掉。
腰疼。
今天去按了按,发现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