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铁锹碰到了一处颜色不同寻常的土壤,她低下头仔细查看,发现这片土壤与众不同,它带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粘性。
她细心地挖取了一些,放在手心里搓揉,渐渐地,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陶土,可以制作各种各样的陶器。
他们终日在田间劳作,疲惫不堪,晚间仅能做简单擦洗,那种无法彻底清洁的感觉,令人极不舒适,若是去河边洗澡,更为不方便,况且这里对女子虎视眈眈的男子不在少数。
尤其是古人那一头青丝如瀑的长发,打理起来实是困哪,若手有着陶土,倒也能琢磨出一件简易的陶土花洒,用以沐浴洗发,想来能省去不少功夫。
日暮时分,劳作完毕,姜念薇便携着阿北一同寻了几处陶土的位置,挖了些带回山洞。
春雨看着自家小姐捧着一堆泥土回来,满脸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要这些泥土作甚?”
姜念薇神秘兮兮,低声道:“我有大用!”
回去后,桃枝细心地将泥土放入清澈的水中,轻轻搅动,使那些植物细末与杂质渐渐上浮,然后一一去除,留下细腻的泥土。
接着,她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塑形,那泥土在她的手中逐渐展现出罐子的轮廓,底部更是巧妙地设计成了花洒的模样,
之前,她已经让阿北建了一座小型的窑炉,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她将塑型好的泥罐放入其中,用高温进行烧制。
她本未抱太大希望,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但出乎意料的是,试验竟然成功了。
只需将花洒盆里注满清水,轻轻倾倒,那清澈的水流便会从花洒中流出。
古代没有洗发水,姜念薇便将空间里的皂角、无患子、侧柏叶等逐一清洗,而后放入锅中加水熬煮。
这些材料在熬煮时会释放出清洁和滋养头发的成分,熬煮完毕,可用纱布滤去渣滓,所得液体即为天然洗发水,未添加任何化学物质。
待石头房建成,她将进一步完善,建成“淋浴房”,此地炎热,淋浴沐浴更为便捷。
姜念薇又依此法制一存水陶土盆,以便雨天蓄水。
如此一来,家人灌溉石头房附近农作物,或喂食家畜饮水,皆会便利许多。
这几日,她兴致颇高,制了不少奇形怪状的陶罐子,虽不甚美观,然实用性颇强。
甚至给鸡舍做了个陶土食盆,姜念薇正喂小鸡,活泼可爱的晨哥儿一见到小鸡便会笑得眉眼弯弯,可今日却截然不同。
他窝在大嫂的怀里,小嘴一撇,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哭声嘹亮,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姜念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她走近问道:“大嫂,晨哥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见到小鸡都是欢喜的不得了,今日怎会如此哭闹?”
大嫂轻轻摇头,眉宇间满是担忧:“我也不知怎的,今晨起来,晨哥儿就有些不对劲,我刚刚摸他的身子,似乎比平日热了许多,莫非是……生病了?”
姜念薇闻言,忙俯下身去,细细查看晨哥儿的情况。
只见小家伙的小脸红彤彤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晨哥儿的额头,果然,那里热得烫人。
小孩子生病也是常见的事情,只是需要对症下药。
好在姜念薇这几日,并未曾懈怠种植空间中的瓜果蔬菜,正好可以兑换几瓶小儿吃的布洛芬,其他抗病毒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邱梅雪看着碗中红色的液体,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她不确定这究竟是何物,又是否真的能对晨哥儿的病情有所帮助。
她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问道:“这药,真的有效吗?”
“放心吧,嫂嫂,你还信不过我吗?”
姜澜煦见妻子紧张,安慰道:“要相信念薇,父亲生病,你生产,哪样不是她帮忙的。”
如此一说,邱梅雪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她点了点头,决定让姜念薇给晨哥儿服药。
喝下药之后没多久,晨哥儿便退烧了,按照他的症状来看,咽喉红肿、舌边尖红,姜念薇暗自思忖,这症状,大概率是热风症无疑了,治疗之法,当以清热解毒、疏风散热为主。
便又给晨哥儿喝了一些金银花、板蓝根熬成的汤药,如此过了两日,晨哥儿便彻底退烧,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自此之后,邱梅雪对这个三妹妹倒是越发佩服起来。
只是邱梅雪心中也有忧虑,一个晨哥儿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精力,虽有家人帮衬,但若是再生一个,再这样的环境之下更是苦了孩子。
姜念薇是嫁过人的,大抵是知道避孕的法子,她便将她偷偷拉至一边,踌躇了许久之后,才面露难色的开口问道:“念薇,你稍懂一些医理知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为我调配一些药物,服用之后,能够使我免受生育之苦。”
姜念薇原本还在疑虑,大嫂这为难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何事。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但是我怕孩子受苦。”
转念一想,这也确实,他们现在是流放,又不是度假,孩子一生下来就是苦难模式,那倒是真的不如不生。
“大嫂,你容我想想。”
在这古代社会,避孕的方法并不像现代那样多样且安全。
虽然可以通过服药来达到避孕的效果,但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
长期服药,必定会对身体造成不小的伤害,因此,她必须想出一个既安全又有效的避孕方法。
正当姜念薇陷入沉思之际,她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洞口,赫然发现那里悬挂着两条肥美的石斑鱼。
这石斑鱼并非寻常之物,乃是需得乘船出海,历经风浪才能捕捞到的鱼类。
而他们此刻尚无出海的能力,这两条鱼究竟是何人所赠,实在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