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懒得搭理他,扯着他回到了卧室,脸色不怎么好的道,“躺着,等医生过来。”
他嗯了一声。
温薏见他躺下,便自然的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刚动了下,就被中途就已经反握住她的男人扣住了。
他淡笑着问,“还要走?”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伤口龊烂?”
“哦,我不信。”
“……”
温薏看着他这副自在又自负的嘴脸真的想打他一顿,可真打坏了加重了伤势劳累的又还是她自己,她闭闭眼,突然抬起手连着男人扣住她手腕的手一并带了起来。
低头,狠狠咬下。
她发了狠力,他面不改色,只是注视着她。
咬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味蕾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男人静默的嗓音才响起,“宝贝儿,我现在经不起你折腾,你咬疼我了。”
温薏泄了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冷淡之余有些许的迷茫,垂着眼睑。
半响后,她低头看着他胸前那片被渲染开的血,颜色已经变暗了,她问,“你怎么弄的?”
他用了她的词,轻描淡写,“戳烂的。”
“……”
就算不是戳烂的也差不多了,反正是他自己把正在愈合的伤又弄开了,她真不明白,虽然他是男人再加上他自小受过的教育可能没她这么怕疼,但那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伤,好歹他也是个养尊处优长大的贵公子,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伤口再加伤,他怎么下的手?
敢情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个物件,为了目的可以随意摆弄,不会疼,他自己也不会舍不得?
她低头,抿着唇道,“墨时琛,你狠起来连你自己都半点不心疼的。”
他淡淡的道,“我没被心疼过,也不大会心疼谁,冲我自己下手没动你身边的人,温薏,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学着心疼你了。”
她一下就怔住了,心里五味陈杂,慢慢的咬住了唇。
“你母亲在世的时候难道不心疼你么。”
“大概吧,但她死的太早了,而且我也不大记得。”
她撇了下唇,忍不住道,“李千蕊不心疼你么,我记得有人说过,他们父女俩照顾你可是无微不至倾其所有,对你好得不得了,你别给我装可怜。”
“她是很照顾我,在某些事情上,但在这些事情上,我难道不照顾你吗?”
他照顾起人的时候,也的确是很周到,敏锐心细,你想得到的他都想得到,你想不到的,他还是能想到,除了不够爱……这不能说是罪,但又的确不可避免的会成伤。
他不会爱人,也不会心疼人,他只会把他看中的掳回洞穴,然后用他的方式照顾宠爱。
温薏想了半天,才低声道,“因为弱者才需要心疼,而你从来都不是。”
需要么,他的确是没有过这种诉求。
不过——
他被她咬伤的手还是没放开,转而揉捏着,“但你心疼我,我还是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