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自始至终就没说话,池欢觉得他颇有一种……你不哄我就不理你的意思。
她难道很想理他?
难道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待在她家?
难道不是他自己半夜作死的把她抱回去的?
还发上脾气了。
男人俊美的脸阴阴沉沉的,下颚的线条绷着,看上去就是没有表情的冷漠。
她边撕着吐司慢慢的喂着自己,边抬眸看着他完美的侧脸,边不经意般的问道,“你妻子她没给你打电话么,去巴黎的话,现在也应该到了吧。”
墨时谦瞥都没瞥她,淡淡的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没人教你么?”
池欢,“……”
…………
早餐后,池欢收拾完看到男人蹙着眉头坐在沙发里,手指把玩着泰迪熊,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可她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里察觉到他的不适和忍耐。
她走了过去,“你就准备一直赖在我家?”
“养伤。”
“哪有你这么养的,严重的话就去医院看看,或者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淡淡的,“我喜欢这么养。”
“……”
墨时谦望着隔着一张茶几距离的女人,抬手招了招,“过来。”
池欢站着没动。
他道,“被你压了一个晚上,过来再帮我捏一捏。”
她还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给他捏着。
墨时谦看着她垂着的小脸,专注而乖巧。
给他一种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欢皱着脸蛋甩着自己的手腕,“不捏了,手酸。”
他嗯了一声,又道,“还是痛。”
“我手酸,你自己捏。”
男人淡淡的,悠悠哑哑的道,“你来吻吻我,可能就不痛了。”
池欢,“……”
她抬眸刚想说话,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睛里,如不见底的深潭,正望着她。
池欢一下就站了起来,撇着嘴道,“那你继续痛着吧。”
说完她就捡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去了书房。
她推开落地窗,让秋初早上的凉风吹了吹她的脑子,才深吸一口气,又拨通了风行的电话。
那端的声音是始终如一的懒散,“又怎么了?”
“墨时谦的腰伤好像加重了。”
“嗯。”
简单一个字,再明显不过的敷衍。
“你带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吧。”
“需要的话,他自己会找的。”
池欢皱了皱眉,“他需要,但没找。”
风行在那头,忽的低笑了下,“他的伤他自己不急,你着急什么?”
她抿着唇,没说话。
“你就这么喜欢他?你很喜欢他……是吧?”
“他的伤一天不好,就一天赖在我这里,我当然希望他早点好。”
“他不找医生不就是要拖着伤好赖在你那儿,池欢,你要是不喜欢他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