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她不是难受,她只是觉得难堪,觉得耻辱,因为扮演了这么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她看着那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想象着如果她知道她个她爸爸做过什么……
池欢闭上眼,指甲直接没入掌心的血肉,这种滋味,她尝过,清楚的很。
“兄弟一场,你就看着他这么疯?”
风行唇上扯出的笑意更深了,抬眸瞥她一眼,“你也说了是兄弟,他又不是我儿子我还有教育他的责任——”
煎鸡蛋吃完了,他又端起牛奶喂到小女孩的嘴边,漫不经心的继续道,“你要觉得他是想让你难受的话,你不够难受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反正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有些事情也未必是你看到和以为的那样。”
…………
二楼。
墨时谦站在门前,伸手扣着门。
过了一分钟门才打开,女人探出了脑袋,“sion?”
她可能正在换衣服,用浴袍把自己肩膀头裹住了。
男人单手插入西裤的裤袋,低眸看她一眼,随口般问道,“那男人出来了?”
“sion……”
他淡淡的道,“你需要我可以帮你,你不需要我不会多管闲事。”
“谢谢。”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留她吃午餐。”
夏棠棠一怔,“啊……你们认识?”
“昨晚被你表妹推下水的女人。”
“是她啊……难怪有点眼熟,”夏棠棠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来找她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了然般的问道,“你……喜欢她?”
男人俊美的脸很淡漠,“没有。”
“你要是喜欢她我可以帮你。”
“不用。”
“哦。”
夏棠棠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下去。”
“嗯。”
男人转身下了楼,夏棠棠把门关上了。
墨时谦回到了餐厅。
池欢还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手里端着清香氤氲的茶杯,深色的长发落下,精致白皙的脸看不出什么神色。
风行抬眸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墨时谦拉开椅子重新坐了回去,面不改色的回答,“膝盖被碰伤了,脚踝好像也扭到了,待会儿让佣人叫医生过来再检查一下。”
风行声音里隐着笑,“棠棠在巴黎长大,在兰城也没朋友,一晚上不回家,干什么去了。”
墨时谦冷瞥了他一眼,“她在这边有大学同学,昨晚通宵聚会去了。”
风行漫不经心,“啧,她在巴黎到处都是同学,平常也没怎么见她出门……来这儿倒是夜不归宿的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