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费宣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一错不错的盯着霍妍姿。

霍妍姿略微抬起眸子，唇角擎着一抹自嘲，缓声道；“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看错了人，也用错了方法，我想试着退一步，也想试着放开自己的手。”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或许，眼前这个人，才更值得她去珍惜和拥有。

费宣瞳孔骤然一阵紧缩，“妍姿，你……”

霍妍姿轻笑一声，视线落在费宣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我终归还是想去尝试一下，不论怎样，我总是要踏出这一步的，不是吗？”

费宣目光牢牢锁定着霍妍姿，眼珠里缠着一点不甚明显的血丝，他喉咙轻轻动了动，良久，他才好似回过神来，哑声开口：“好。”

霍妍姿笑了笑，“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今晚在赛场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巡和他手下一共5个人，这么大数额的混入，不像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阿宣，这件事……”

“不是我。”费宣截断了霍妍姿的话。

在所有人眼中，清心苑是他的地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他授意，即使不是他授意，他也是知情的，所以，霍妍姿心里也有这个猜测，毕竟费宣想要安插人进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还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丝毫证据都不留下。

霍妍姿闻言，一颗心缓缓沉入谷底，她皱眉道：“能在清心苑安排这么大的局，绝非等闲之辈，除了你我，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原本一开始，费宣也曾怀疑霍妍姿，所以，出事之后，他立即遣散了所有宾客，封锁了消息，否则，这消息一传出去，必定闹得满城风雨。

可是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件事并不是霍妍姿所为，那会是谁？

费宣捏了捏眉心，“出事之后，我已经封锁了整个清心苑，刚才厉野来报，负责登记进出宾客和参赛人员身份的负责人，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有人杀人灭口，彻底截断追查的线索。”

霍妍姿林深陡然一沉，“杀人灭口？”

费宣点了点头，“一刀致命，并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厉野断定，这个人身手不凡，是个武术高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灭口的人跟严巡背后的人，是同一批人。”

霍妍姿：“我派人去查过了，严巡在赌场里输钱的人，用的是虚假身份，一时之间很难查到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费宣闻言，双眸微微米成一条直线，“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地盘上动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霍妍姿看向费宣，片刻后，她才开口道；“阿宣，你是不是一开始怀疑是我动的手，所以，才想要尽量低调处理这件事，甚至，想随意找个人顶包，对吗？”

费宣神色微怔，随即摇了摇头，“你多想了。”

霍妍姿：“真的是我多想了吗？阿宣，值得吗？”

费宣一怔，“什么？”

霍妍姿抿了抿唇，“我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甚至要你这双手，也沾染上那些你曾经最厌恶的东西……值得吗？”

费宣定定注视着霍妍姿，良久，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斩钉截铁的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