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她垂着眸子,眸底浮出一抹笑意,语气幽幽,“闭嘴?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褚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闭嘴了吗?”
褚光宇死死攥着拳头,眸底一片森冷杀意,他阴森森的盯着锦时,冷冷一笑,“哦,我倒想听听,你还想说什么。”
锦时看蜉蝣一般的眼神,朝着褚光宇看了一眼,开口:“邵儒文的确是有心脏病,但他做过心脏手术之后,一直都保养得很好,是褚总你买通了照顾邵儒文的保姆,换了邵儒文的药,才导致邵儒文心脏病发,命悬一线,但你没想到,那个保姆害怕自己担上杀人罪名,只换了一半的药,所以,邵儒文才捡回了半条命。”
褚光宇阴笑了几声,“那是他找死!我替邵家做了这么多年事,没有我,邵氏集团会有今天吗?哼!那个老不死的却处处提防我,还想把我赶出邵氏集团……那是他自己找死!要怪就怪他自己!”
锦时双眸微微一眯,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当初追求邵家大小姐之时,邵儒文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而后查到你前妻和儿子丧生火海,一直都对你十分忌惮,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邵儒文早就对你起疑心了,只是奈何没有证据,才一直没有动你,谁知道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再次买凶杀人。”
褚光宇扭动了一下脖子,目光森冷的盯着锦时,“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你以为,你还可以离开这里吗?锦澜,你太大意了……你当真以为,除了那把枪之外,我就没别的准备吗?”
话音落下,褚光宇满脸阴鸷的冷笑了一声,伸手拉开了床头柜,从柜子里取出一把短刀,褚光宇握紧了短刀,神色越来越癫狂,他舔了一下嘴唇,“是你自己找死,你给我……去死吧!”
几乎是刹那间,褚光宇握着短刀,便朝着锦时扑了过去。
沙发上,锦时面上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她勾着唇角,手指微动,从后腰摸出一把乌黑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扑过来的褚光宇。
褚光宇动作陡然僵住,脸上的冷笑还残留在脸上,他保持着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泥塑木雕似的杵在原地,眸内划过一抹震惊之色,紧接着,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间席卷至他全身。
下一秒,锦时又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消音器!
褚光宇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死死盯着锦时,怒火卷着恐惧,随着他周身血液,仿佛一瞬间便冲至头顶,他用力的咽了一下唾沫,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额头骤然一片细细密密的冷汗。
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普通人根本连枪都没见过,所以,褚光宇刚才断定,锦时虽然偷走了他的枪,但她并不会用,甚至连子弹都未必会装,而锦时看上去又较于常人瘦弱一些,他手里有刀,又练过一些防身术,对付锦时,简直是易如反掌。
打死褚光宇都想不到,锦时不但会开枪,甚至还准备了消音器,明显是有备而来!
“褚总……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找死吗?这枪可没长眼睛,我一个失手,就可能擦枪走火……”锦时一支手抵着太阳穴,深潭般的眸子里如同浸染着一层无形的寒霜,语气幽幽道。
褚光宇:“……”
几乎是一瞬间,褚光宇额头上冷汗便坠落而下,他心脏疯狂跳动着,生怕锦时一个手滑,就是擦枪走火。
现场一阵诡异的死寂,针落可闻。
片刻后,褚光宇动作僵硬的收回手,却依旧紧握着那把短刀,“你……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一亿不够……五亿!我给你五亿!你放下枪,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