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十年时光里,苏倾然也和路家恢复了联系。又阴谋论的告诉路家小郡王是圣上怕后宫纷乱放在公主府的孩子。路明尧心里释了怀,不过格外担忧弟弟的子嗣问题,找了一大堆补药让他和公主一起吃。
或许是苏倾然顺对了毛,总之苏倾然和张安澈倒也算是和美。
关于怎么看上路明清这件事,张安澈一直处于傲娇状态。怎么问都不肯说,虽有好奇,但苏倾然对此还真是没多大的所谓。
“朕退位,陪你去游历山河吧。”某日,张安澈这么说。
“可是我老了啊,走不动。”苏倾然望着外面的阳光,内心有些向往。
“朕背你。你也知道朕的体力有多好。”说话就说话,可以不动手动脚么
“微臣不知道。”说着,往后一缩。
“朕现在就让你知道。”
“喂现在是白日”
苏倾然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是真的。小郡王早些年已经被立为太子。等几日便收到消息,说圣上欲退位让太子登基。路明尧心里门清,做了拥护者,被封为太子太傅。
新皇登基之后,公主和驸马则准备去游历山河。人人都道驸马公主深情,堪为国民学习对象。
然而,还没踏上旅途,公主在一个宴会中便出事了。食物中毒让公主命悬一线,宴会中的所有人都被扣留。
苏倾然匆忙赶去,脸色发青的公主与平日里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实在是相差甚远。御医说是食物中毒,已经灌了绿豆汁催吐,又喂了药。再等一个时辰,如果公主醒了,便无事。若是公主没醒,则后面的话太医不敢说了。
苏倾然心里烦躁,虽然他与公主并无夫妻之情,可是也是相识十多年的朋友。偶尔出去秀恩爱也是默契十足,如今公主命悬一线,他如何能安心
外面有人道太上皇来了,苏倾然连忙出去迎接。只是穿过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时,苏倾然停下脚步。
有个妇人居然抬头看他,见他看过来,又匆忙低头。虽然只是一眼,可是苏倾然却觉得好生熟悉。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苏倾然厉声发问。
那妇人倒也不慌忙,缓缓抬起头。“臣妇,何柳氏。夫君何安为工部侍郎。不知,驸马”还一副不知驸马为什么喊她,莫名其妙的样子。
苏倾然一看,这不是多年前的大红花么虽然她与年少时相差甚远,可是路明清见过她三十多岁的样子,如今苏倾然一眼便认出她来。
“何柳氏呵呵,大红花”当年苏倾然也没有去问过大红花的下场,久而久之倒把这人忘了。没想到人家又回来了。
大红花脸色一白:“什么大红花驸马爷莫不是认错人了”
这边张安澈已经到了院子里,众人被苏倾然这一变故弄得都忘了行礼,他们巴不得找出真凶,好脱了干系回家。
“怎么回事”张安澈怒视一眼大红花,霸气侧漏。
大红花脸色更为苍白,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臣、臣妇不知。”
“是她就是她”公主的女婢冲了出来,哭喊道:“之前人人都夸公主嫁了驸马,好福气。奴婢却瞧见她脸色不对,当时并未多想。如今看来,定是她嫉妒公主有个好姻缘才下此毒手。”
“莫要胡说”被女婢指认,大红花又恢复了力气:“公主出了事,你们是跑不掉的。不要胡乱牵扯人做了替罪羔羊我哪敢对公主下此毒手我不怕连累家小么”
“你本是填房,前面哪位又留下嫡子。老夫人对你又不好,包不准你想”不远处一个妇人又喊起来,听得苏倾然脑门疼。
“放肆尔等这般成何体统。把这个女人押下去好好问问。”苏倾然挥手让人把大红花带下去。自己却跟张安澈恭敬行礼:“老爷子,移步内堂吧。”
张安澈脸色很不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苏倾然赶紧跟上去。
守了半天,最终公主悠悠醒来。众人的心倒是放下去了。可是,张安澈的神情一直不怎么好,苏倾然想跟他说说话。结果他都把脸转开,一副拒绝说话的模样。
不过两个时辰,大红花便松了口。只是求着让苏倾然去一趟才肯开口。
苏倾然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安澈,吩咐下面:“她不老实,多打打就好了。”
说完就拉着张安澈到了里间。
“你怎么了”这个样子的张安澈明显在闹别扭。苏倾然捧着他的脸,把头抵在张安澈的额头上:“你认出她了么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不喜欢她了么”
苏倾然不说还好,一说张安澈的嘴巴就瘪上了,委屈得要死的样子。
苏倾然忍不住笑了,亲亲他的小嘴巴:“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你是下面那个呢。”
“胡说”立马有了精神:“我跟你说,皇妹那事跟他有半点关系,我立刻撕了她的皮。”
“别这么粗暴。”苏倾然一点也不喜欢他的手段:“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这么血腥可不好。”
“你偏着她”立刻炸毛
“瞎说你这么说,秋薇听到了多难受啊。”苏倾然去揉张安澈的头发:“我很讨厌你怀疑我”
“自从我退位了,你待我大不如前。”委屈。
“这是我的真性情。”
“以前的都是假的”
“别跟个娘们似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