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若你要寻死也行,不过请你先将长生器皿交出来。"
稍稍移开剑刃,白兰玖左手便掐住穆婉雪脖颈,在清楚看到她眼中急于求死的神色时,却又蓦地兀自叹息。
尔将君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如此这般,白兰玖能看出,她也不过是为了皇帝而已。只是,自古帝王多无情,君心错附,便是错之开始。
"若我这般说"
"公主殿下,现在您可是改变主意"
耳语方才完毕,先前还一心赴死的穆婉雪脸上蓦地显现震惊之色,喉间颤动,半晌,竟才颤巍巍问道
"果,果真如此"
直看到白兰玖默然点头称是,穆婉雪倏然低眸,紧抿着唇,方缓缓道
"好,若你能证明本宫便将长生器皿交出。"
以拳掩口轻笑后,白兰玖伸手拉开胸前衣襟,雪白的肤色上在锁骨下赫然是一颗红痣。其位置与形状,却与皇帝一般。
合上衣襟后,白兰玖又由衣袖中拿出一枚龙形玉佩,亲手放到穆婉雪身上后便续道
"这下公主殿下应当不再疑惑了罢"
穆婉雪纤细的手捏着玉佩,眼神直直盯在其上,玉佩的形状她绝对不能看错。因为,这是先帝遗物,皇帝也贴身戴着一枚。
之前皇帝曾向她出示过,这温润的触感和精致的做工,穆婉雪如何也不能错认。
"信了么"
白兰玖的一声反问让穆婉雪回神,那俏丽的脸上闪过喜色,倏然点头后,眼角满是笑意,骤然握紧那枚玉佩道
"你等等,我这便将它拿出来。"
言讫,便迈开莲步,朝着内殿寝室走去,半晌出来时,手中便多了只玉杯。
接过穆婉雪手中器皿时,心下闪过某种悸动。
"如此,便多谢了"
将器皿收好后,白兰玖右手搂过梁砚肩头,微微侧眸便对上他那对温润的眸子。那墨色眼底的略带的探究,不期被她收入眼帘。
掠身离开皇宫,回到丞相府后,将尚有些瘫软的梁砚放到床上,随后搬过圆凳在床前坐下,也不出声,就冷冷地看着他。
一时间,沉默便在房内蔓延
"所以,夫君大人,你就没什么想跟白兰交代么"
满眼怒意地看着躺在床上笑得灿然的某人,白兰玖故意虎着脸,丝毫不掩藏话中的愤然之意。
而面对白兰玖的怒气,梁砚颊边淡笑,半晌方才言道
"嗯有劳娘子屡次英雄救美,为夫实在惭愧不矣"
"噗你"
看着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白兰玖脸色实在沉得不行,陡然站起身后心生愠怒,一时间似被怒气堵住喉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你"
脑中似乎已词汇贫乏,白兰玖背过身去,正欲转身离开却觉着手腕上蓦地附上一抹力,因未防备,是以便惯性地向后一倒
"啊"
前身压在那稍软的胸膛上,白兰玖鼻尖蓦地盈满馨香,才抬眼却落入那抹温若墨玉的眸中。
不知是否因两人此刻挨得过近,那交汇在一处的两缕视线,缓缓牵出某种粉色味道。心脏骤然一动,白兰玖欲起身,却发现身子被身下人的皓腕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太近了"
许是因羞赧,白兰玖本欲责难的声音却暗了下来,连着方才还纠缠在一处的视线也蓦地移开,看向别处。
"吴侬软语,不当时近了才行么你说是与不是,娘子"
"吴吴侬软语"
绯红从白兰玖颊边蔓延到耳际,想要从梁砚身上移开,却又被他蓦地拉近距离。
湿濡的触感贴在白兰玖额前,浑身一颤后,耳蜗处又兀自盘旋着那温热的吐息。
"娘子救为夫数次,不知为夫现在报答,可还来得及"
像是故意一般,梁砚唇瓣贴在白兰玖耳畔,张合间吐出的呼吸没入她耳内,又让那耳尖上绯色越发浓了。
"报报答什么的,就就不必了"
似在努力将耳畔侧开,远离梁砚那引发炙热的唇口。然而,便在白兰玖欲撑起身时,那箍住她的长臂又蓦地将她拉近,这一次,四瓣唇紧紧相贴,契合得没有半丝缝隙。
许是因太过突然,白兰玖未来得及闭合的眼望入那汪似清泉的眸中,竟是看到瞳孔深处那晕开的情欲颜色。
待两人唇瓣稍稍分离,梁砚便倏然笑道"娘子客气了,既是报答,那为夫无才无德,便只能以身相许。这样,可好"
白兰玖方开口欲反驳出声,那喉间的话却被梁砚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他舌尖轻轻扫过她朱色唇瓣,湿润的梁砚似那染上雾气的清泉,让人看不清。
原本钳制住白兰玖身后的长臂慢慢收回,梁砚宽厚的手掌缓缓伸入她微微披散的发间,捧住她的臻首。
而那炙热的唇瓣间,则是交换着彼此的吐息,每次伸入,都会引发两人体内那原始的悸动。
原本被束缚在长衫裙袍中的两人,不知何时,那些蔽体之物已渐渐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