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总算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一进来看到她就用手扯开领口的领带,不大耐烦的问:“你来干什么?”
自从江纤柔被判刑。
唐婉茹跟江宗南就处在貌合神离的阶段,两口子之所以没离婚,全看在江尧和江离的面子上。
唐婉茹看着他跟自己擦身而过,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强忍愤懑走过去:“你收到那谁的请帖没?”
“谁?”江宗南头也没抬,将开会用的钢笔放下,拿过一個文件夹打开,埋头在工作里。
唐婉茹见他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掐着手掌心,终究没忍住怨气:“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江宗南听到她哀怨的控诉,总算从文件上挪开眼,抬头望向站在自己办公桌前面的女人。
唐婉茹老了不少,眼角眉梢还是当初的模样,可是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华,哪怕用再昂贵妆容看起来也疲惫不堪。
他看着自己爱了几十年,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到底没硬下心肠,叹息着放下笔,问:“你说吧。”
唐婉茹见他总算肯放下工作听自己说,于是连珠炮般飞快道:“我今天下午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喝茶,听人说张家都收到你那个好侄女的生日请帖,我们跟她一家人现在都没收到她的生日请帖像话吗!”
“今天人家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假装自己早就收到请帖了。”唐婉茹面色铁青,十分难看:“你说她到底几个意思?!”
江宗南听了半天听明白了,昂头问她:“你说念念?”
“呵,不是她还有谁?!”唐婉茹难掩脸上的厌恶和憎恨,却又在这里计较没收到乔念的请帖。
这种行为本身就矛盾极了。
矛盾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