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头痛脑热：“你和念念……”

“你别听她胡说，她查不到什么！”卫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语速又快又急，口气很重，眼皮子直跳：“她以为独立……”

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

她又硬生生的咽下去，闭嘴，一言不发了。

她想说的是：乔念以为独立洲是什么地方，谁想去就能去，想查就能查？乔念连去独立洲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去查季情和季家，还有她以前参与的那些事儿！

“独立什么？”沈敬言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下文，忍不住又问她。

卫英却冷着一张脸，不愿意再多说：“没什么。我只是说她小小年纪，这么狂下去总有一天到吃大亏！”

沈敬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望向女生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以前他也曾这么想过，还说过跟卫英类似的话。

结果却是现实狠狠甩了他几耳光。

乔嗔毁了。

乔家也没了。

连带着他当初选择了乔嗔，现在也落得在京市寸步难行！

若是他当时没有选择乔嗔，而选的是乔念，他现在还会这样吗？

沈敬言心念急转，这个问题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每一次想到这个，他都无比后悔，恨不得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卖。

不然他早就是卫楼或者袁永琴了。

而不是现在一样站在卫英这条眼看着就要衰败沉下去的破船，跟她们一起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