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项玄冷声道:“我同样也知道,你忌惮我的手段,现在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到局势发展到某个阶段,你便会率领圣门的人悉数撤出香山澳地区,更有甚至倒戈相向,攻击站在你眼前这个目中无人,强迫要挟你的这个男人。但是关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大抵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到底有多么恐怖,别说是圣门,就算是罗生门、虎门、阴阳教以及地狱中都有我安插的我麾下的秘密强者。虽然罗生门宣布解散,虎门也遭受重创,但是我依旧有能力将其整合,成立一个全新的势力——至玄阁。”
“在至玄阁中,我项玄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无论如何在此番香山澳之战中都不会被灭,届时远走大北方,控制新、藏而省,建立至玄阁的稳固统治权,参与华夏势力争霸。那里天高皇帝远,地处荒僻,气候条件也差,连八旗门所控制的内蒙都是比不上,一时半会儿没有任何一个势力会感兴趣。到时候,我便来个坐山观虎斗,暗中网罗强者,蓄积力量,迟早要比如今的地狱盟更加强横。”
“你……”关圣冷声喝道:“你早已筹谋好了一切?”
“没错。”
项玄并不否认,盛气凌人:“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臣服在我的麾下,做一条听话的狗,我会给你足够的权力和荣耀,让你掌控一方,地位比如今圣门之主的地位只高不低;第二,现在就死,永绝后患。我不是项锋,事事小心翼翼胆小如鼠毫无魄力,不要妄想挑战我的个性,我的耐心极其有限。”
“好好好,果然狠辣的手段。”
关圣心中气结,却是终于体会到世态炎凉、机关算尽之后,不战而败的无力感,凄凉无比:“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任何一个时代争霸,阴谋、阳谋、诡谋,参差穿插,阿谀我诈,总有人一时风光无限,总有人死于籍籍无名,总有人死于震撼,总也会半路突然杀出个陈咬金。在事情未成定数之前,谁敢说谁是独一无二的霸者?”
“我输了,满盘皆输。却是未曾想到,连一次哪怕是最简单的战斗都未曾发生,我就输了一切。项玄,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我。群雄逐鹿,远远比想象中复杂。”深吸一口冷气,关圣不得不低头:“项阁主,我圣门所有成员,愿意此时此刻开始,归顺至玄阁,不无二心。”
“最好不过。”
项玄此人手段怪癖,并不需要关圣以某种形势去表明他臣服后的忠诚,说道:“迅速将消息散播出来,流传于整个香山澳,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整个圣门力量,随时听候本阁主差遣。”
“是,阁主!”
“……”
华夏局势扑簌迷离混乱不堪,像虎门和圣门这种眨眼之间的变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各大势力手段尽施,什么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缤纷上演这种情况在顶尖势力当中还好一些,特别是一、二、三流这等级别的势力,都想要壮大自身势力的力量,安插棋子这种事情多如牛毛,未曾到关键时候,谁又能分的清楚到底谁是忠谁是奸?
当然,这一切的变故,对于此时正藏匿在玫瑰圣母堂中,准备伏杀的宁隐、凤皇二人的干系并不大,人家无论怎么分分合合,敌人始终是敌人,对手依旧是对手,本质上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沉闷空荡的气氛中,凤皇压低的声势传来:“师父,虎门、圣门这两大势力,围而不攻,至今不曾有一个成员进来,我看应该是在等待支援,甚至有可能散步我们师徒二人存在这里的消息,到时候怕是请君入瓮就成了瓮中捉鳖,处境艰难。”
宁隐道:“万事冷静,师父自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