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柯胤楚便是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的将所有他知晓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哪怕是柯言寓和兵庭殿主屠夫l的事情也是一字不漏。
语毕,房间内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默。
“唉!”
半晌,柯胤轩长吁一口气,揉了揉作疼的太阳穴,然后喝了一口红酒定了定神:“这种荒谬、荒诞的事情,估计也只有言寓能做的出来了。我倒是有些好奇,我那妹夫到底有何等能耐,居然能把那姑奶奶降服的服服帖帖,居然连家都不回,义无反顾的一头便是扎进了西南王府。”
声音一顿,柯胤轩道:“对了。你和西南王也算是正式见过一次面了。以前只是听闻此人如何如何厉害,但终究是未曾目睹过。你对他有什么评价?”
“那个人么?”
一听到‘西南王’三个字,柯胤楚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道饱含了太多复杂神情和心计、心机的脸颊,眼眸中闪掠一抹惊悸,半晌只得归纳总结成三个字:“太可怕。”
“太可怕?”柯胤轩皱眉:“这算是什么评价?”
“真的太可怕。”
柯胤楚道:“我们柯家的家业不小,哪怕是太子那等惊艳绝世的人物也接触过。独孤不破号称年轻一辈目前为止天下第一,他的光环实在萦绕在头上太久,哪怕西南王府大破香江三大家族,斩杀帝师李旭辰依旧未曾夺走那份荣耀。至少,独孤不破走的乃是阳谋之道,刚正不阿,哪怕是输在他手上的人,非但不会觉得是一种耻辱,只会认为是一种荣耀。”
“但是,西南王完全不同。”
“这个人时正时邪时好时坏,根本就无法让人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他的思维无比天马行空,想要跟着他的思绪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每每做的事情之后的结果,却又惊人的能够达到他想要的任何目的。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太子党、帝子党和八旗门等同样如日中天的势力,只要在无法确认西南王没有真正断气,就果断的选择不出手的缘由了。与这样的对手交锋,真的是任何一个势力都讨不到什么便宜。”
转念一想,柯胤楚长吁一口气道:“话说回来,兵庭殿主乃是西南王府四大殿主之首,虽然只是四号人物,但他的头顶上可是西南王、女帝以及右副会长霸王,可以想象他的权利和威信有多大。如今难得肯有人要二姐,并且降服到那种视死如归的地步,也算是圆了我们一家族人的心愿,至少以后每年春节团年,不至于被她老人家欺负的鸡飞狗跳了吧?再则,据说西南王府虽然狠辣,但是对自己的人当真是没得说,凭借二姐的那一层关系,兴许我柯家能够完好无损,不用走上香江四家家族的覆灭之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有那么简单?”
柯胤轩眉宇紧锁道:“若是在数个月之前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兴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柯家只要和西南王府达成一致的协议,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但是,香山澳毕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盯上这块肥肉的绝对不止西南王府一家,另外几尊活阎王同样来头不小,并且有着和西南王府抗衡的实力。我柯家夹在这些势力当中的夹缝里要想寻得生存,谈何容易?”
“是是。”
柯胤楚道:“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柯胤轩道:“既然谁都想抢夺香山澳这块地盘,索性就将这些大势力的所有大人物都聚集到一起吧,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罢了。至少在譬如西南王这种级别的存在眼中,咱们柯家也不过区区家族而已,要想摧毁,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度。这样,明天便向西南王发出邀请,请到香山澳一叙。”
“看来,依照眼下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
“……”
战斧堂的成立,不仅代表着又是超过三千人的战力加入西南王府,更进一步说明在昏死半年苏醒过来后,宁隐心态和策略上的改变。
众所周知,以往西南王府固步自封,向来很少收纳其他势力,纵然是吸收人才,都是在战后或者是在战斗过程中选择最为出类拔萃的最强者进行收复。这个策略,便是标志着西南王府在南方争霸的过程中,再度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不断增强其武装力量人数,以人数优势以决雌雄,这才是王道,再也不用事事剑走偏锋,连连惊险。虽然那般局面无限刺激,但是一次、两次、三次…循环的胜利并非是惯性,一旦输一次,就意味着将输了一切。
“好。”
宁隐道:“事情处理完毕,具体细节由战斧堂主自行安排,随后兵庭殿主拟订一份计划,通告战斧堂各项任务,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