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齐聚在西南王府之内的八方宾客,单独提拧一个出来,都是拥有着让人敬畏的某个领域的强大能耐,在自己的圈子里就如同宁隐一样同样高高在上,实在最为深诣此道非常,见得这种声势和场面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几乎是在同时出声。
“嗯?”
却是见得,声势刚起,原本神色宁静的宁隐眉头便是一拧,一抹丝毫不曾掩饰的不悦神色浮现在脸上,两头侧目看了一下苏雨彤、女帝和两个女护士怀中的四个孩子,冷酷声势从嘴中一字一顿说出:“这样,不会吓到四个孩子吗?”
吓?!
顿时,八方宾客神色齐齐剧变,心中一阵愤懑的同时更是升起一股无奈的感觉:尼玛,你死神会的成员刚才那股声势震天动地,气冲斗牛,你怎么不说吓到了孩子?我们一出口就把你孩子给吓着了?
但是,心中虽怒,这批人却也无可奈何。在这种打也打不过,说都不敢说,走也不能走,甚至已经被西南王府逼迫到坐立不安的尴尬局面,讲的就是谁的拳头最大。
真理,从古至今都只掌握在拳头最硬的那个人手中,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在西南,宁隐就是真理,他说的话就是真理,他做的事也都是真理。
真理是不需要违背的,唯一要做的只能是臣服。
因为,违背过真理的人都死了。
故此,在宁隐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西南王府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隐晦的集中在宁隐的双眸之上,就像是在面临着死刑等待枪决的罪犯。
“嗤!”
却是见得,宁隐变脸的速度比翻书的速度还要快,就在所有宾客神色都是难看至极的时候,嘴角噙着的那抹淡淡笑容,仿佛绽放在阳春白雪季节下的阳光,硬生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总有一股被阴谋算计的感觉在脑海当中不断蓄积攀升,只听他说道:“来了这么久,怎么大家还没有落座?难道是嫌弃我西南王府招呼不周,有意怠慢宾客而心生不满吗?”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宾客的脸色皆是犹若猪肝一般难看,周身颤栗惶恐不安,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大哥,您叫我们怎么入座啊?
但是,面对宁隐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很显然依旧伫足在原地没有丝毫举止明显是行不通的,这批人的智慧都是不差,目光齐齐看向同样受到“强势威慑”的苏玄逸等人,无论怎么说如今置身在西南王府中的宾客,就属这五人身份最为特殊与死神会的关系也最为密切。
这年头,所谓出头鸟,向来都是跳得越高死得越早,找到这样的风向标至少有人在前面开路,后面的人要做起事来就方便多了。
苏玄逸五人同时对视一眼,皆是苦笑不已,未曾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在被宁隐这家伙算计。谁都清楚在这样的局势下,若是连他们五人都是不做任何反应的话,这场非同寻常的满月酒宴席想要进行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随着宁隐的那种步步紧逼,迟早得发展成为一场勾心斗角的智慧较量,和初衷本意都是南辕北辙,相却甚远。
“好了,既然死神会会长已经发话了,若是大家还如此拘谨的话就实在不给西南王府颜面了,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没有教养?大家都一一落座吧!”
苏玄逸不愧为老江湖、老狐狸、老油条,处理起事情来比一般人更加游刃有余,一句轻描淡写的言辞便是化解了这种尴尬,与柳俏俏、苏琅、夜渔以及蜂后四人对视一眼,未曾多想便是在登仙殿之下为首那张餐桌率先坐了下来。
有人带头,后面的事情自然要简单得多。如释重负的八方宾客与周遭之人频频对视,仿若都是在宣扬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殊地位,论资排辈、从强至弱、从大到小,极为分明的便是开始占据自己即将落座的位置。而从这种人员的移动就不难看出,军、政、教育、商四界可谓是泾渭分明,在西南王府安排的宴席座位区域默契的分为四波,只有极少数的人因为自身混得如鱼得水掺杂在不同的领域当中。
“等一等!”
但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再度发生。
就在所有宾客心中如释重负,即将落座的那一刹那,宁隐的声势再度落下。
他的话音一出,一些已经就坐的宾客仿佛遭受到五雷轰顶一般,狼狈不堪的从座位上迅速弹身而起,这一部分人还算好的。其中有一部分人早已被宁隐信手拈来的手段搞得发了懵,被那淡淡的三个字硬生生的吓得屁滚尿流,大失形象的直接软瘫滚落在餐桌之下,引得周遭宾客想笑又不敢笑。
这时候笑,岂不是触西南王府的眉头吗?
让这批人感到更为恐惧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摸清楚宁隐的行为习惯和思维逻辑,这一连窜的连消带打,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
牲口,你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