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尊巨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人一拳轰飞三十多米?如此可怖的距离,在理论上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就是这样活生生的发生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何等惊世骇俗?
震骇到毛骨悚然的那批银甲人,在南蛮王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异常刺耳的坠地声之时才反应过来,齐齐惊呼出声,一部分长剑长刀出鞘做战斗防御之姿,一部分则是作势要去搀扶。
“噗哧…”
连续三口鲜血喷溅,南蛮王手中紧握的黝黑铁棍直跺入地,杜绝了麾下银甲高手的搀扶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不可掩饰的骇然凝视着那道突如其来,从始至终未曾吐露出半个字眼的男人,神色惊悸无比。
因为,旁人只知他被轰飞出超远距离,却是不知道那一拳所轰击的精准位置,端得是给他一种肝、胆、肺部和心脏都要被轰碎移位的恐怖感觉,纵然不是那样,肋骨也断了最少六根,造成的体内出血,正在疯狂的锐减他全盛状态下的战斗力。
但是,他在对死神会成员资料的收集中,根本就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
他,除了那出类拔萃的身高和衣装之下依旧能看的透彻的雄壮肌肉之外,普通的五官、普通的气势、普通的气质、普通的装容,可以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步,就连长相同样普通的宁隐都能在这个男人身前找到十足的优越感。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对他健壮无比异于常人的身体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止不住的,南蛮王厉声爆喝,煞气冲天。
“南蛮王,孟邩?”
皇帝答非所问,言辞干练,简易形骸到如同天刺王的程度。
或者说,这个早已遗忘了自己原本的姓名,脑子里只有关于皇帝的一切记忆的男人,他就是皇帝,世界雇佣兵界的皇帝,独一无二的皇帝。皇帝的高傲,丝毫不容人亵渎,即便是南蛮王都休想染指分毫。
“没错,本王就是琼州南蛮王。”
南蛮王舔嘴角血液,拼命而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可能平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气血,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天刺王毕竟并不擅长正面搏击,真正的天刺水准完全没有发挥,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正面搏杀出类拔萃的王者。
他——无法抗衡。
“呼!”
就在南蛮王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足下猛然一跨,皇帝不由分说再度出击,猛若奔雷,气势喧嚣的又是蛮横的暴力一拳。
“挡住他…”
情势惊变,那批银甲人哪看不出皇帝的势力凌驾在南蛮王之上,气势骤然一沉,同一时间足足十余柄长剑从四面八方同时向皇帝攻杀而来,刀光剑影阵阵闪烁,密不透风。
皇帝熟视无睹,依旧一拳强势轰下,“嘭”的一声,端得是硬生生将正面对阵那人脖颈轰击脆断,眼疾手快单手夺下那已死银甲人之剑,剑光一片掠影而骋,轰然倒地一片,个个咽喉割裂却是不然丝毫鲜血,犹若闯荡无人之境,待到抵达南蛮王身前之时,五十余名银甲人,甚至连恐惧的心理都来不及升起已是气绝身亡。
“嗖!”
弃剑,又是罡风横扫毫无花哨的一拳。
南蛮王瞳孔紧缩,他焉能不知道那五十余名银甲人所身披的银甲,虽然刀枪不入,却是未曾全方面的护住头部,眼前这个从未蒙面的男人剑法出众,激荡闪耀,快、狠、准淋漓尽致的发挥到神鬼莫测的地步,剑剑封喉招招致命,宛若蝼蚁,根本就抵挡不住,甚至他都来不及制止这种单方面的屠戮。
但是,让南蛮王愤怒滔天的地方在于,皇帝用剑斩杀银甲,却是弃剑以拳攻他:这算什么?难道老子连一群蝼蚁都比不了?
“吼!”
气上心来,南蛮王睚眦欲裂,双眸腥红如虬狞猛兽,战意狂飙,不顾自身伤势手抡黝黑铁棍,镇山棍法长势大起,棍影连绵不绝,气势延绵不休,攻势凌厉无比,探头压身,便是向皇帝砸杀而来。
棍影处处皆是,凌厉气势处处都在。
却是见得皇帝神色一动不动,以力破万法。
“嗡…”
一拳轰下,剧烈的撞击声已是传来,犹若当初南蛮王一棍轰飞妖姬侯手中钢棍那般可怖,皇帝那惊世骇俗的一拳,精准无比的轰击在南蛮王的抡起的手掌之上,骨骸剧烈生疼止不住的撒手,寸步不离的铁棍硬生生被轰击入天。
“嘭!”
又是一拳轰下,直中南蛮王脑门,连惨呼的声势都来不及爆喝出口,那庞大的身形已是轰然倒地,晕死了过去。
“咔嚓!”
旋即,才见得皇帝不紧不慢的左臂一伸,一手遮天稳稳擒住那根势大力沉无比坚硬的铁棍,宛若无物一般拧起南蛮王的身体扛着右肩,直是朝川蜀省城方向而走,达至天刺王身侧时,眉宇微皱,抬头道:“天刺,肉搏战不适合你。”
天刺王冷酷道:“装叉也不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