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情剑释放的乃是红色剑光,剑体内部所暗含的别样威能宛若岩浆,温度齐高无比,吞噬能力比想象中还要恐怖,心中震惊的剑阁三尊惊魂未定之下也意识到不妙,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单单是对于敌人,对自身也是同样如此,连斩三次将腐肉切断,宛若刮骨,血溅当场。
“三尊…”
情势再度交锋的第一手便是呈现一边倒,女帝对阵战无不胜的剑阁三尊居然完全占据上风,按照如此情势交战下去,三人必死无疑,这样的结果对于轩辕家来说,无疑是惨痛的损失,惊骇神色显露,不少老一辈高手已是爆喝出声,作势就要参与到攻击当中。
是的,女帝在轩辕家地位特殊,这样的特殊性古怪到女帝扬言要灭族,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产生恨意,年轻一辈的家族子弟照样对她又崇拜又敬畏而又恐慌,委实奇怪到了极致,而试图出手的这批人,心中所想也并未是要斩杀女帝,仅仅只是想要压制的杀伐。
“锵!”
但是很明显,宁隐乃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从来都是。
女帝不想回答为什么作为轩辕家千金大小姐,她却不念任何亲情和家族血缘情分抹杀这一切的辉煌,宁隐也不会去问,因为他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在这个世界,她是宁隐唯一真正信任的人,更是唯一执着偏爱着的男人。
男,上田下力,田通天,以力顶天,这就是男人。
纵然,女帝要奔赴刀山火海,他都会不皱丝毫眉头寸步不离。
故此,在这批轩辕家老一辈试图发动围攻的那一瞬间,宁隐已是仗剑而立,断了去路。
面对宁隐的阻挡,一个老者当即变色,威严道:“西南王,我轩辕家与死神会并无恶交,也从来未曾产生过那等想法,你阻我等去路这是意欲何为?难道你就不怕我轩辕家与西南王对敌么?你应该很清楚,一旦情况发展到那种地步,死神会所面对的不单单只是燕京势力,还有整个西北。”
宁隐缓缓摇头,嘴角勾勒着招牌式的淡淡笑容,一字一顿,珠玑赤字:“此时此刻,我便是女帝的眼。她想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有一个女人挥霍着自己的青春,站在我的背后默默守护,哪怕与世界为敌也要让我成为巅峰之王。试问,以彼知己,我宁隐与一个轩辕家为敌又算得了什么?”
态度,坚决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你说什么?与我轩辕家对敌又算得了什么?”
“混账。叫你一声西南王那是看得起你,看不起你狗屁不是。”
“死神会,仅仅是一个笑话。年轻人,莫要自视甚高,对于你并没有丝毫好处。”
“这里乃是轩辕家宗祠之地,岂容你这外人撒野?”
“大言不惭,索性把这家伙宰了。”
“泱泱华夏,谁敢欺我轩辕家无人?”
“宁隐,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错,宁隐你可敢和我们一战,定是要打得你满地爪牙。”
“告诉你,华夏并非非洲,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来去自由。”
“……”
宁隐的待遇和女帝比起来毫无疑问的是云泥之别,他的言辞愈强盛态度愈强势,所受到的反击和排斥也是同等的强烈,那番言辞一出,委实得罪了轩辕家整个家族,个个成员愤怒滔滔。
恬噪!
宁隐未曾多言,这样的言辞如果都能对他的心境起到影响的话,怎么有资格成为世界雇佣兵史公认的最强雇佣兵之王,手中咏叹调剑一舞,态度分明,意思简单直接:要想围攻女帝,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朽木不可雕也,我乃轩辕家老辈轩辕战要过,小辈焉能阻拦?”
叱咤之声爆起,一道强横无匹的气势自人群之后而来,手持双掌铜锤,步伐虎虎生风,强势击來。
轩辕战身手不凡,速度奇快,手中铜锤的重量对于此人而言端得是毫无影响,一计铜锤砸下,巨石崩裂,头颅开花脑浆迸溅,乃是轩辕家家臣中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实力公认的强大。
此人出战,轩辕家族人纷纷叫好。
宁隐沉默不语,步伐启动,举剑便杀。
“锵!”
咏叹调剑湛蓝炫目的光芒暴涨,凌厉杀气自成一家,形成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强烈气场,笔直剑端剑锋不可思议的硬生生将其手中铜锤架住,迫不进分毫。
旋即,只见宁隐快速变招,单手一错,力量施展随心所欲,咏叹调剑本也是精工铸造的软剑,力量在整个攻击过程中一张一弛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簌簌簌”的剑端乱颤之间,恐骇得已是将轩辕战持着铜锤的右手手筋挑断,惊得轩辕战惨呼一声连连后退,不敢再战。
然而宁隐却是不依不饶,步伐疾走,身势欺压而上,单剑剑体猛然一挑,“噗哧”的一声便是穿透轩辕战脖颈,咏叹调剑染血,湛蓝之光通天暴涨,映衬着银装素裹的轩辕家宗祠之外花园的景色更加唯美,但这种梦幻般的景况呼唤的却是杀戮和死亡,火势缭绕,眨眼之间轩辕战尸首已是开始焚烧,发出一阵阵恶臭,直是惊得整个轩辕家族群族人神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