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孙长弓含笑道:“渺渺,这次没有外人在,何必那般生分?”
傅渺罕见的抿嘴笑道:“若是让人知道,连华夏年轻一辈王者的独孤不破,都无法征求到支持的孙长弓孙校长,却是渺渺的干爷爷,并且全力以赴支持我,岂不是让很多人目瞪口呆?”
“你这丫头…”孙长弓道:“听你外公说,你喜欢宁隐那小家伙?”
傅渺身躯一怔,沉默不语。
“缄默那便是默认了?”孙长弓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干爷爷就不逼你了。咱们爷孙俩便就事论事如何?”
傅渺道:“干爷爷,你特意让我和你单独回话,是否是想说关于宁隐的问题?”
“没错!”孙长弓道:“干爷爷目光如炬,在校长位置几十年,什么阴谋诡计小把戏没有见识过?我现在就只问你一句,关于宿舍事件,是否是宁隐所为?”
“是!”没有任何隐瞒,傅渺开诚布公,却是说道:“但是,这个答案仅限你一个人知道,因为我是不会出卖他的。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全面检查过,没有任何窃听器以及偷听装置,所以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测得到。”孙长弓眯着眼眸笑道:“而且正如宁隐所言,那批证据都是伪装的,至于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证据上面,这年头科技如此发达,要做到这一点对于一些手握重权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是燕京,一切皆有可能。”
“那干爷爷,你的意思是…”傅渺神色略微错愕。
“你和宁隐已有怀疑对象,对不对?”孙长弓左右而言其他道。
“对。”傅渺道:“我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监视那个人。”
“叶东博?”孙长弓道:“即便你不说我也同样知道。我认识那老小儿数十载,哪不知道他是何等性格?此人觊觎我这校长之位的日子可是不短。”
“哦?干爷爷已经知晓?没错,我和宁隐现在所怀疑的便是此人。”傅渺道:“但是,这件事应该和他觊觎你的地位没有什么关系吧?”
“在干爷爷面前装傻么?”孙长弓瞪眼道:“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燕京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地方,我和你的关系也并非世人都不知道,至少独孤不破、虞顶知道,叶东博知道。这些人更知道,在这片大地上,唯一能够让我松口的就只有你,也只有你才能调动我手里这么多年掌握的人脉资源。”
“若是宁隐在这里出事,唯一能站出来说话的只有我,到时候若是宁隐真的要被判刑或者如何,你能确信不找干爷爷出手?如此一来自然就给了这些人出手的机会。落井下石,这可是那批老古董的拿手好戏。”
傅渺道:“意思就是说,此事是独孤不破和虞顶在后面主使?可是…也不对啊!叶东博出自叶家,更是重权在握的老一辈,就算是独孤不破和虞顶二人的所有能耐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命令他,于情于理来说都不可能成为其傀儡,更不要说让叶东博为二人办事。”
“我就知道渺渺的大局观素来极强。”孙长弓道:“你的话说得没错。更何况,这种阴谋算计不符合独孤不破的作风。那个小家伙我倒也了解不少,虽然一心想拉拢我这把老骨头,但即便是屡次不成功,也绝对不会撕破脸施展这般手段。即便这其中有虞顶的影子,但一定和他毫无干系。”
“所以我断定,此事另有幕后主使,而且是一个让叶东博心甘情愿臣服的存在,而你要知道,在燕京这样的大人物屈指可数。”
“由此我可以推断,那真正的幕后黑手,绝对不仅仅是想逼宁隐就范那么简单,应该有更大的图谋,但到底是什么,身在那等高位的人,已经很难判断。我从事发到现在都未曾想通。”
傅渺思绪半晌道:“我想,干爷爷单独找我谈话,想说的不止这么简单吧?”
“嗯!”孙长弓道:“能让韦清濛钦点、苏老默许的人才,足见宁隐此人不简单,我对他的资料也有所收集,发现此子若非苏雨彤所束,的确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妨碍我对他的极高评价。”
“学校表面平和,其实同样波涛汹涌,暗潮激流,争斗不休。我在校长这个职位多年,深受领导信任,即便是要我卸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若是要交给奸邪小人手中,却是万万不能,无异于痴人所梦。那幕后黑手揪着此事不放,我等和不能同样以此事大做文章,将学校肃清一番?”
“你想让宁隐来引爆?”
傅渺会意,挑眉而语,不待孙长弓说话,已是摇头道:“宁隐这个家伙,虽然我算不上非常了解,但是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也知道他的不少脾性。他软硬不吃,一切行为准则全是靠自己的想法去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