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的卧室更是气派,使用的大床和衣橱都用紫檀木精雕而成,落地宫灯分列四周,雍容瑰丽,卧室前的落地大挡屏用红木精雕细刻并配以十余幅山水花鸟画卷,营造出浓浓的华夏情调。
要知道,在这样的超星级宾馆中住上一晚,有的人赚一辈子不吃不喝的钱都未必足够,足见奢华。
此时,房间中分列着数人,人数不多,只有五个。
享誉燕京的公子一哥虞顶首当其冲,旁侧伫足的便是那个缄默不言叫做青衣的青年;对面,家族覆灭逃亡燕京的皇甫瑾,以及在龙魂总部抓捕档案中名列前茅的香主赫然也在其中。
另外还有一人,此人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那蓬头银发,消瘦的身影,容貌看上去大抵已是三十而立的年龄,但实际上仅仅二十岁出头,眼眸极小总是眯成一条缝,身上的衣服和所有饰物也全部都是白色,一尘不染,洁癖得厉害。
白,这便是这个人的姓名。
相处的这段时间,这个人所带来皇甫瑾的危险感觉,比虞顶带给他的还要可怕,但又不知道这股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因为此人是一个哑巴从来不会说话,永远都是和虞顶并肩而立,并不算是下人,但又从未做出任何举动。
感觉,仅仅是一种不由自主就能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房间中,气氛有些沉闷。
虞顶的眼眸中不断闪现着玩味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不断乍现,先是瞄了瞄远侧姿态撩人周身上下皆是充斥着体香的香主,最后定格在皇甫瑾的脸颊上,定定说道:“那个家伙来了!”
“来了?也该来了。”
皇甫家族的破碎,若说改变最多的,就是皇甫瑾不再锋芒毕露的个性,在燕京这个圈子像条狗一样在虞顶身边混迹的时间,他所领悟到的便只有一个字——忍。
事实上皇甫瑾很清楚,他具备枭雄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条件,无情狠辣、不折手段、擅以阴谋权术、学富五车,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燕京本身就是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地方,有的人仅仅靠一个并且牢牢抓在手里的机会便是平步青云,最终鸡犬升天,成就赫赫威名。
同样,也会因为某个漏洞被敌人攻击而万劫不复。
皇甫瑾在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在他眼中任何人任何资源都是可利用的对象,即便是虞顶和香主都是如此,这是一个绝对不会悲天悯人的男人,更是一个残酷的疯子,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听到虞顶的话,皇甫瑾的回答极为平淡,他自然知道那个人便是宁隐。
“不曾愤怒么?”虞顶道:“那个家伙,可是毁你皇甫家族的罪魁祸首。”
皇甫瑾道:“那又能说明什么?若是以前在香江,或许我还能做些什么,但是正如你所说,皇甫家族已经覆灭,我只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如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权跟没权。尽管我对如今自己的处境并不感到悲哀,但是事实是很残酷的,哪怕是面对宁隐一人我也无力回天,更何况是整个西南剑豹大队整编编制。”
“虞大少,你准备怎么做?”香主一针见血道。
虞顶未曾隐瞒,说道:“这连续半个月,龙魂别动队和其他六个大队都将汇聚燕京,独孤大少事先便告诫过我,关于这次搏击比赛军委非常重视,宁隐虽然是编外成员,但地位和身份非同寻常,即便是霸王孙女婿的资格就能让八方关注。在那批成了精的大佬面前若是我们耍花招的话,显然不大讨巧。”
“苏琅所率领的金陵飞龙大队、穆广阳所率领的黑贝雷大队,分别在六、九天以后纷纷抵达燕京,这些人物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可谓是英雄汇聚。不难想象,无论军方如何压制,这场争斗都是无可避免的。自古以来,无论是枭雄亦或者是英雄,每一代只可能有一个,不死不休的争斗就是为了成为那唯一的王者。”
声音一顿,虞顶道:“在这些人中,宁隐是唯一一个真正出身草莽的存在,这个家伙驰骋世界雇佣兵界,所养成的习惯和华夏官场作风格格不入,虽然不按理出牌这一点有些让人棘手,但是不可否认,那家伙是最好挑衅的一个。”
“所以,这件事情便是交给白你去做,让下手的人机灵点,在龙魂总部那种地步,嘿嘿…可没有任何秘密能够瞒得过五老星。”
白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从打开的窗户极速一跃眨眼间便是消失在当前,数个呼吸间,人影已是带着极快的速度再度返回。
“安排好了?”
白,再度点头。
“那就好。”
虞顶起身,看向皇甫瑾和香主二人,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很清楚自身的身份有多敏感,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待在房间中,到时候自然有你们报仇雪恨的机会。”
话音落下,虞顶不再有丝毫停顿,带着白和青衣二人便是退出房间。
直到三人退出半个小时后,谨慎异常的皇甫瑾,才冷笑的转身一把握住香主一处柔嫩,死死用力发泄一通,冷声道:“我们的人手准备得怎么样了?”
香主显然是一个有些虐待倾向的女人,身体吃痛却是颤栗的享受不已,销魂含笑:“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虞顶,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