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爷,连您老人家也…”
苏玄逸在苏家地位崇高,可谓说一不二,在苏玄起不理家族事宜的情况下,数十年来都是他做主,就像当年拍板让苏凤做家主的时候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在年轻的这一代,苏琅可谓是独树一帜,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
“莫要着急,听老夫将话说完。”
苏玄逸示意苏琅稍安勿躁,待到众人洗耳恭听后才说道:“原本,你父亲让宁隐做家主是对的,撇开武力不谈,一代家主必须具备的素质有这几点:心狠、手辣、圆滑、狡诈,要做到静如处子动如狡兔,这才能让一个家族真正走向强大。”
宁隐心中一种无语:这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苏玄逸眼中不无遗憾的看向宁隐说道:“可惜这个小家伙,完全就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心底里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若是强求,反而有种强人所难的意思。在你身上,和宁隐最大的区别在于,你更愿意做一个英雄,而不是枭雄,坚守的东西不一样,所执着的成果自然也会不一样。”
“虽然你缺少一个家主的必备条件,但谁都看得出来,你和宁隐的关系相处非常融洽,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交谈时间也不长,但兄弟情义这种东西,并不是这些东西就能够弥补的。我和你父亲都相信,倘若苏家遭受危机,无论出于哪个方面来说,宁隐必然会挺身而出。”
“先不说仗义不仗义这个问题,你是丫头她亲生哥哥,打小就溺爱这个妹妹,丫头对你这个哥哥也没有二话,在她的心里何尝不心疼你?如此一来的话,为了不让丫头伤心,宁隐这小家伙刀山火海只怕都会不皱一下眉头奔赴,更不要说助你一臂之力。该利用的时候,也得灵活利用嘛。”
宁隐愤愤不平道:“四爷爷,虽然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你用得着这么直白吗?”
“哈哈哈,戳到你的痒处了?”
苏玄逸挑眉笑道,一副我就是老狐狸的样子,丝毫不知道掩饰两字怎么写。
苏凤道:“宁隐,虽然琅儿继承家主之位,但他终究未曾有你来得圆滑,从今以后,就靠你兄弟二人支撑整个苏家了。你能答应爸,无论如何都要和琅儿并肩而战么?哪怕是…面对死亡。”
说到正事,宁隐何曾含糊过,这种时候自然需要他的坚决表达。
神色慎重,在那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宁隐紧握着苏雨彤的手,缓缓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以我和小雨彤的爱情的名义发誓,苏家在我便在,苏家亡我便亡。”
“好!果然好男儿,不愧是我女婿。”苏凤猛然拍击大腿,腾身而起。
“坏人…”苏雨彤的心中更是满心欢喜。
无论是对于一个家庭还是一个家族而言,亲人之间的和睦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苏家顶梁柱将这个重任放在宁隐肩上,苏雨彤自然感受得出家族亲人是打心眼的接受宁隐,未曾将他当外人看过,这无疑是最大的福音,加之如今已经完完整整成为宁隐的女人,此时此刻她便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儿。
不,更准确一点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干嘛?这样就感动得想哭了?先说,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真的来事了会不会掉链子。”
宁隐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将苏雨彤紧紧搂在怀中。
“你才不会。”
苏雨彤道:“虽然你表面上这样讲,但是我知道,一旦你做出承诺就会坚守下去。到时候,如果苏家真的遭受什么危机,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都会放弃手里的一切奔赴江南的,难道不是吗?”
“苏雨彤同志,你不要这么聪明嘛,偶尔装装小笨蛋让我找找优越的成就感行不行?”宁隐咧嘴傻笑。
承诺,重于千金,高于生命。
诚然,如同苏雨彤所言的一样,宁隐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曾轻易许下任何一个承诺,但一旦当承诺说出口,那就是一辈子——誓死不渝。
做人,情为首;做事,义为先!
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做不到就别说出口,一旦说出来便要誓死做到,即便是为此奋斗致死,也要堂堂正正活得像个男人,这就是宁隐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