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宁隐心中满是欢喜,或许,恋爱中的痴男怨女大抵都是如此。
当然,以宁隐的性格可想而知,一旦决定的事情必然不会改变,隐彤号所行驶的方向,正是大学城,南溪大学所在的方向。
“……”
如今距离春节时日已经不多,所有在外务工人员以及返乡人员都是开始忙活起来,新春的气息年年有,但岁岁都热,一派春风焕燃,从而也导致了南溪市市区内交通极为涌动,途中堵车三次,原本以八十码的速度顶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足足花费了三个小时,抵达南溪大学校门外的时候这种情况同样严重,大大小小的车辆直是排成长龙,根本就无法开到最里面。
面对这样的情况宁隐也是无奈,只得将车停在数十米外的路道旁侧,从车上走下来,伫足在校门外。
当然,寒冬季节,任谁都知道装有暖气的车内要安逸的多,这不是因为担心怕苏雨彤考试完从学校里出来第一时间找不到人担心么?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宁隐的心的确很细,细致到了极点。
“喂喂喂,别挡道。”
人影拥簇,原本尚余空位的宁隐突然被人大力一挤。
宁隐的地盘何等坚固,任何一种防御姿态已经成为一种本能,足下一动不动,而挤人的那个人却是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给我滚远一点。”那人发火。
宁隐眉宇微皱,天地良心,他绝对不是一个惹事的主,但是这种屡次三番的挑衅却是在不断的挑战他的耐性,凛然侧头一看,便是见到满眼的火红。
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宁隐的眼中,那个家伙身高也不过一米六,身形消瘦不说,搭理着一个鸟窝头染成酒红色,身上则是穿着一套大红色的西装,足下踏着一双擦得透亮的红色皮鞋,入眼完全都是红的不说,偏偏还生得牙尖嘴利,就像一个卖笑的小丑,总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再笑,你知道我是谁么?”青年瞪眼道。
宁隐嘴角勾勒着不屑笑容,猛然一瞪眼,单单是靠着那强健的体魄便是将那青年吓得蹬蹬地后退了数步,旋即侧头不语,这种货色,他连践踏的胃口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倘若每一个看不顺眼的人都要去踩上一脚的话,累不累?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呸。”
青年心中畏惧,却是逞口舌只之能,瞄着宁隐从头到尾看了半晌,低估道:“除了个头比我高点,也没有长的比老子帅嘛,拽个屁。”
宁隐眉角微动,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抡手就是一耳光,“啪”地一声,直是将那人煽出数米。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做人不要太过分。
“还来不来?”打完人后,宁隐得势不饶人,步伐欺压向前。
“咕咚。”
捂着肿来的脸,青年满眼畏惧:“不…不来了。”
这便是人性劣根,恃强凌弱的人,最可恨。
“大宁宁…”
宁隐正准备给这个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趁着苏雨彤考试结束还有一些时间,就在南溪大学门口来一场脍炙人口的‘思想教育’的时候,一道甜甜声音响起,才转过身,一道精灵小身躯已是扑在他的怀里一把抱住了头。
不用想,能做出这么夸张举措的,除了黄乐祺那个小调皮鬼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小乐祺,怎么我出去一趟还是改不了这毛毛躁躁的行为?先下来再说。”宁隐道。
“嗯!”
黄乐祺伫足在地,恋恋不舍的拉着宁隐的手,一副‘深情款款’:“大宁宁,人家好想你哦。你给雨彤姐姐打了二次电话,都不给人家打一次,我告诉你,乐祺很生气!”
“那你要怎么样?”
宁隐白眼直翻,那能一样吗?
“啵儿我一个!”黄乐祺兴匆匆的扬起小脸蛋,樱桃小嘴微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宁隐: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个被宁隐犀利揍了一耳光的家伙目瞪口呆:“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