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不得不承认宁隐的地位,这对于宁隐和苏雨彤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牵动利益某些人来说,则是一件糟糕头顶的坏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斗争,对于浙江旗舰一般的复杂的苏家来说,同样不是铁板一块。
在苏家大院的某个房间当中,两道人影伫足。
“爸,现在该怎么办?没想到皇甫瑾居然是一个废物,连宁隐这种升斗小民都对付不了,影响了我们的全盘计划,搞不好到时候还会拖我们下水,如果被苏玄起或是苏凤发现,一切都完了。”其中一个中年人道。
那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身着一身大袖长袍的老者眯着眼眸道:“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苏玄起一日不死,苏家就垮不了,太低估那个男人,会死得很惨的,旁人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么铁血残忍,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局势,非但没有坏处,反而好处不少。”
中年人道:“怎么说?”
老者道:“皇甫阁荣这个老怪物,几十年前我就和他过过招,可以说,任何一个人见到他的第一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此人,就像天地间孕育出来的怪兽,恐怖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虽然现在皇甫家族人丁不旺,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何况还是一个健全的庞然大物?此番皇甫瑾内陆受挫,几次三番被羞辱,报复起来的时候,那才叫可怕,即便是苏家也抵挡不住。”
“但是现在,苏凤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给予在了宁隐此子身上,这个家伙来历不明,以我的权限都无法将他完全调查清楚,极为棘手,万一我们的计划中途又被他打乱,该怎么办?”
“放心吧!”老者道:“皇甫阁荣此人睚眦必报,宁隐此人屡次羞辱皇甫瑾,这个他最看好的曾孙,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他,只要老怪物出手,断然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第二个找上的必然就是苏凤,只要苏凤一死,苏琅并不是适合做家主的性格,一定不会出来争,到时候你只需要等着上位就行了。”
“苏玄起,我失去的一切,就要在这次全部讨回来。纵然你的身份不凡大权在握,身边还有龙皇保护也是无济于事,这世界上若论武力值,又有几个能够和皇甫阁荣抗衡?”
……
苏家后院,练武场。
整整两个小时以后。
宁隐和苏琅纷纷罢手,躺在空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宁隐大汗淋漓,身上倒也毫发无伤,反观苏琅可就惨了,身上紫一块青一块,还潺着一些血丝,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大笑出声。
“痛快。”
宁隐哈哈大笑:“整整四年了,这是我打得最痛快的一次。”
苏琅咧嘴,说道:“按照道理来说,你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实力,却差了这么多?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应该还留了几手吧?”
“随便比划比划,让你相信我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小雨彤就对了,下死手怎么行?万一我把你这小舅子给打没了,小雨彤还不找我拼命?”宁隐坦诚道:“没错。我的所有技法,只适合战场,或是拼命的生死战斗,一般的打斗需要注意分寸,反而束手束脚,运用起来不大顺手。”
“但是你要知道,我所遭遇的人当中,还没有几个人能够和我打上两个小时能够站立起来的,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金陵军区最能打的虎将,果然名副其实。”
“有机会,还要向你讨教讨教。”
苏琅道:“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和你并肩作战,让我知道你真实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
“好了好了!”
苏雨彤自然乐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青年谈笑甚欢,手中递着毛巾和水,说道:“虽然呢,我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情义总是在打架、抽烟、喝酒的时候才能结下,但是打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另外,坏人,霸王哥哥他们说,事情已了,所以回王者保安公司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嗯!”宁隐从地上坐起来,看向苏琅:“不回军区?”
“暂时不回。”苏琅道:“苏家,还需要我出一份力。”
“那比肩作战的日子,可能就不远了。”宁隐笑道。
苏琅说:“宁隐、丫头,既然你们已经订婚了,难道不准备去见一下奶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