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庞大的身躯忽然动了一下。

海底瞬时掀起骇人的暗色漩涡，方圆百里内深海生物惊慌逃窜。

陆西沉笑了，“他是人类，成家立业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会真以为他能接受你吧。”

上官凉沉默着，没有说话。

陆西沉身处于深海风暴中，依然平平稳稳悬浮在上官凉面前，“凉，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你想让我回七神之域么。”

“当然不是，表象世界和真实世界的重合度越来越高，你即使留在神域，也无法再像往常一样得到安宁。”

“那就让我留在这里，留在海洋深处。”

上官凉慢慢往下沉。

陆西沉凤眸泛着冷意，“女皇需要你。”

“她已经有很多朋友，还有恋人，不需要我再为她做什么了。”

现在，上官凉只想自己一条鱼静静。

留在没有纷争的深海，好好睡一觉。

当他醒来之后，世间便已过了千万年，乔斐然也好，和他谈恋爱的女人也好，早就烟消云散了吧。

身为异域生物，这是最大的好处。

存在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寿命和记忆都已失去了意义。

单单是活着而已。

陆西沉抓住上官凉飘散在海水中的触须，“我说的女皇，是真正的女皇。”

“真正的女皇？”

不就是洛小初么。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能变出第二个女皇来。

那宇宙规律就被破坏了。

一切都会大乱的。

陆西沉眸光黯了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女孩，而是……我的凛凛。”

上官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