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用这双玻璃般的异色瞳死死瞪着叶司城，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走运。

洛小初慢慢走到了叶司城面前。

明明只是一个少女的光影轮廓，连脸都看不清楚，却让叶司城不由自主看得入迷，星眸深处一片恍惚。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陆西沉会如此沉迷于洛小初。

不惜使出各种手段，也要将洛小初留在他身边。

这般美好的事物，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舍得放手的。

“虽然你不用死，但与此同时你也要付出代价。”洛小初轻声说。

“什么代价？”叶司城问。

“长生亿万年的孤寂。”

少女微微倾首。

叶司城笑笑，“你忘了我的外号么？我从小开始就是孤身一人行动，对于忍受孤独，再擅长不过了。”

“但是，亿年孤独和短暂几十年的孤独是不一样的。”洛小初似是有些惆怅，“我刚见到陆西沉的时候，他也很好，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就变了。”

叶司城收起随和笑意，俊脸上少有的现出严肃：“我不会变。”

“真的吗？”

“当然。”

他和陆西沉，本质上就是两种人。

陆西沉的温柔只是伪装，在宽容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偏执的心。

他不同。

他从出生开始，就没对什么东西有过执念。

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一生几十年过得自由自在，便已足够。

过于漫长的时间或许确实会改变人心，但叶司城相信自己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