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青唤道。
“族长,还有什么吩咐?”车尔库停下来问道。
阿青掷了一个小瓷瓶给车尔库,“这里面是解毒丸,你们去包围的人,一人服一颗,这人下毒又毒又烈,雅丽仙服过避毒丹都没能抵抗住,你们要是没预先吃了药,一定死得透透的。”
哈萨克人好客,但他们更加团结,听说有人毒害雅丽仙根本没人隐瞒,一路带着车尔库到了瓦耳拉齐和他的徒弟马家骏暂住的那户人家的帐篷,正巧瓦耳拉齐正因为马家骏不愿在水井中下毒,两人在争吵,一时间竟然没发现众人已包围过来,但瓦耳拉齐在中原学得高深武功,想要逃跑还是能做到的,他与马家骏一人一个方向往外冲,瓦耳拉齐冲着车尔库所在冲去,而且还打出一只毒针开道,瓦耳拉齐不但要冲出包围更要杀了车尔库。
但车尔库中了毒针并没有第一时间毙命,反倒死死的拦住了前路,苏鲁克在瓦耳拉齐身形被阻的时候立马上前一步,一刀劈下,苏鲁克的刀法本就不差,更得阿青指点过,不但快就是在瓦耳拉齐身形一斜躲开之时也能迅速变招,从竖劈变为横劈刀势还半点不减。
瓦耳拉齐连忙就地一滚,但苏鲁克的刀竟然第三次变向,再次斜劈,瓦耳拉齐避无可避只得闭目等死,苏鲁克这阿青底下第一人的名头不是虚的,刀锋稳稳的贴着瓦耳拉齐的脖子,却连血痕也没画出一丝。
马家俊手上虽有毒针,但他武功较之瓦耳拉齐还要差上不少,瓦耳拉齐都逃脱不得,他也没指望自己能跑掉,而且他并未伤害过任何一个哈萨克人,也没有下毒,他想着到时可否求请,于是没有反抗,束手就擒。
阿青救治完在这次抓捕中唯一受伤的车尔库后,用毛巾擦着手指,她擦得很仔细,一根一根的细细擦着,半天功夫还没擦完一只手,马家骏双手被束,在帐蓬正中跪着,“我师父虽然叫我在水井里下毒,但是收留我们的那户人家那么热情好客,我根本下不了手,我师父回来逼迫我下毒,我也不愿,你们来抓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争执,你们的人应该听到的,他们可以做证。”
“唔,看来你不是什么坏人啊,我们铁延部族现在在快带扩张,没什么重罪的人是不会杀的,但你跟着你师傅来这里,怎么说也是怀着坏心来的,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你,你总得为我们做点事赎罪吧。你有什么本事能为我们铁延部族做贡献?”
马家骏连忙道:“这是应该的,我家以前也是养马的,我会为牲畜治病。”
“好,那等你治好一千头马、一千头牛、一千头羊之后就算你赎完罪了,你愿意吗?”
看马家骏点头,阿青吩咐道:““阿莲,带他下去,哦,对了,住处我们免费提供给你,但你的吃饭问题你自己解决,你可以给牲畜治病换取吃食,明白吗?”
“啊。”马家骏还没反应过来,但阿青将擦完手的帕子一扔,扔到桌上发出“砰”的一怕,惊醒了马家骏,他连忙回道:“明白,明白。”
马家骏发现想要赎罪并没那么容易,这里一来不止自己一个大夫,所以虽说牲畜众多,但他生意算不上好。二来物价昂贵,按阿青的说法,这些牛羊肉是可以去中原换粮食的,所以按中原的价钱来算,但粮食是千里迢迢从中原运来的,所以要加运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只是那里不对的样子。
瓦耳拉齐被废除了武功,每日只给少量食物,而就是这少量食物也得他日夜放羊才能换取,他与马家骏终究有授武之恩,马家俊有时也送他一点牛羊肉食。
马家俊在这里待熟了之后,又与哈萨克人换了酿酒的器具,他酿的酒比旁人的烈,很多哈萨克来他这买酒喝。靠着卖酒的钱,马家俊解决了吃饭问题还少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