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何在此?修仙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沾染凡尘,沾染因果,对我等修士而言,乃是大忌讳哪。”
“是吗?我东李寨人,被西路寨修士,以卑鄙手段挟来此地,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犯了忌讳?”
陈成眉毛一挑,嘴角带着鄙夷的微笑,看着远处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伸手指了指远处手脚被缚的东李寨众人,说道:“他们,是凡人。但是他们是修士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你们这样迫害他们。因在你身,果要你受。”
“你满嘴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东李城的事,何是轮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齐风的脸色阴晴不定,变了又变,心里早已恨的牙痒痒。想他齐风在整个东李城,除了有限的几人,其余人哪一个见了不是低三下四,满脸堆笑。
却不曾想,在一个边远小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此顶撞,任他养气功夫自认不错,也是心下不爽。
“哈哈这位中年大叔年龄有了,却是少了太多这个东西”
大笑一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陈成一直痛恨别人假装心怀天下,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残害无辜百姓,杀人成性。
“再者,修士之心坦荡荡,游游四海,四海为家。倒了哪?哪就是家?既然我在东李寨暂居,便是东篱寨之人,便算不得外人了吧!倒是你,作为一城之副城主,日理万机不说,还掺和进来,就算他是你徒弟,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而且我看你身旁女子,所修之术,怕是炉鼎之体,修士修行,却是借助炉鼎,迫害无辜少女。你,还配做修士么?”
“哼,哪里来的狂徒,齐某今日就要替我东李城荡尽妖魔,还我东李城一片清明。”
齐风被陈成说到痛处,其身旁的女子,正是前段时间在东李城一个拍卖会上拍得的上好炉鼎,此女姿色不俗,最为重要的是,此女子的体质正是炉鼎之体,且与自己所修功法匹配,便是花重金买来,准备借此炉鼎,冲击筑基初期巅峰。
炉鼎配合修炼,在修真界乃是最为忌讳,也不屑为之之事。却不乏一些邪修之辈,借助炉鼎,修为飙升。但是这样的修为,相当于借助外力,拔苗助长,对于以后的晋升,有相当大的阻碍,除非长此借助炉鼎,但是这样一来,修为浮弱不说,对于身体也是有着极大的危害。
齐风作为东李城的副城主,踏入筑基之境已有数十年之久,却一直停滞在初期,数十年里,长进缓慢,而整个东李城中,觊觎副城主之位的大有人在,齐风不得已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却不曾想被陈成一语道破。
此时的齐风,早已将斯文儒雅风度气量扔至一边,整个人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灰色的球体。
此球乍看之下,普普通通,但是你若细看,必会发现其中有着不同。
只见齐风全身灵力波动四起,体内灵力如同惊涛骇浪,注入身前的珠子之中,珠子在灵力浸入后,竟是大放光芒,整个天地,都似被其照亮。
只是这光芒,是灰黑之色,隐隐地有种阴冷的气息散出。
“魂球现,魂魄出!”
齐风伸手一指,灰黑圆球自行旋转,旋转的过程中,从其内飞出凡人之体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阴魂。
刹那间,数百阴魂飘散而出,一个个全身灰黑,失了神智,显然是被齐风祭炼过了,一个个身韵戾气,朝着陈成,围拢而来。
“禽兽不如!”
陈成看到这些漂浮而来的阴魂,便是名了,为何路察要挑起各寨厮杀,却还收到副城主的首肯,甚至是推动。原来齐风所修,乃是炼魂之术。
而齐风显然手法不精,数百魂魄中大部分竟是凡人之魂体。
凡人离世,三魂七魄都是被冥冥之中牵引至往生界,只要三魂七魄不灭,便可投胎转生,只是被抹去前世的记忆。
而这些被齐风所掠夺的魂魄,三魂七魄早已被炼化,已无踏入往生界的一丝希望,只有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一途。
“摄魂铃,出。”
陈成身体一个鼓荡,铜铃由体内飞出,飞出的瞬间,其上便是传出阵阵道音,道音传出的瞬间,那些张牙舞爪的阴魂,竟是一个个停在空中,仿若被道音影响,一个个迷茫中睁开双眼,看向陈成,双手合十,之后便是化为灰飞,消散掉了。
“你”
齐风见到魂球被破,再次一抹储物袋,只见一头狰狞鬼物,慢慢凝实而出。
此鬼物始一出现,便是朝着齐风大吼一声,齐风咬牙,拿出一把匕首,在指尖划开一道口子,甩出几滴殷红鲜血,朝着鬼物甩去。
鬼物轻抿着巨大的舌头,将几滴血液吞噬干净,而在其吞噬干净的瞬间,鬼物的身体,竟是变得更大,而且其后背仿若裂开般,竟是生出一双黑色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