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乔千柠夹了一大筷子肘子肉往嘴里送，脚尖轻轻地踢了君寒澈一下。

“是挺美。”他笑了笑，开始往她的碟子里夹菜。

经理轻手轻脚地过来，俯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他眉头拧了拧，朝经理点了点头。

“去忙吧。”乔千柠说道。

“去去就来。”君寒澈沉吟了一下，起身离开。

乔千柠知道他肯定有麻烦了，之前在卧室里她就偷听了一些。朱家报复的手段很厉害，一副不弄死君寒澈不罢休的态度。君家多年在商海里经营，不比朱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万一真杠起来，君寒澈确实会吃亏。

乔千柠看着满桌子的菜，胃口又没了。她隐隐察觉到，柯渝和朱雯有关系，但是两个人距离太远，平常也没有交集，会和她想像中的一样吗？

等到她饭吃完了，君寒澈也没下来。乔千柠担心自己上楼会打断他的事，索性去找古教授。回来之后，本就应该第一个拜访她才对。

……

乔千柠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小时才等到古教授。

古教授向来工作认真，刚刚在实验关键时刻，所以坚持到实验室课结束才过来。

“你让我等，我也让你等。”古教授站在门口，板着脸看乔千柠。

古教授老了，头发白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丝丝刻刻的，一看就知道又熬过多少夜，操过多少心。

乔千柠快步走过去，用力抱住了她，“对不起啦……我错了。”≈

“你错什么，你哪有错，你现在是大名鼎鼎的乔博士，多有名气啊，多威风啊，还上新闻呢。”古教授抡着拳在乔千柠背上捶打。

乔千柠痛得嗷嗷叫，就是不撒手。

“松手，有好东西给你！”古教授不捶了，拽着她的胳膊嚷道。

乔千柠这才撒手，乖乖地跟着古教授往里面走。

“你看这个。”古教授打开柜子，神秘兮兮地捧出一只瓶子，“我自己做的芝麻酱。”≈(≈

“哇，这成色好啊。”乔千柠凑到瓶子前看，小声说道。

“那是，拿回去吃。”古教授把瓶子给她，笑呵呵地拿出茶叶盒，“坐着，我给你倒茶。”

乔千柠抱着瓶子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古教授沏好茶，小声说道：“我们说一下君寒澈的事。他的手术资料我全部保存了一份，这些年也没敢拿出来。那个医疗团队的人，从这里回去后全部改行了，我后来想联系其中一个，但是对方不肯见我。”

“古教授，我有个猜测……”乔千柠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出了那个词：“催眠。”

“这种事一直没能在科学上得到过验证，文学作品倒是有不少。可是，反对者也不能否定催眠的存在。这几年我查阅了大量的精神科专家的文件，看到了这个人。”

古教授把资料从保险柜拿出来，轻轻地放到乔千柠的面前。

乔千柠打开文件，看到了一张欧洲面孔，绿色的瞳孔，满头白发。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好莱坞的恐怖片男主角。照片上，男子站在楼道边，和朱雯在说话。所以他应该是团队里的人无疑了。

“心理学专家，当时他并没有出现在医疗团队，可是有一张照片拍到了他出现在医院里。这张照片还是我意外拿到的，当时你有个师姐闻名前去看这个团队的人，本来想以他们为背景自拍一张，没想到拍到了这个人。我一直没把这个拿出来，也没奢望你能回来。现在好了，这东西就给你吧。当然，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不要给君寒澈看。”

“我明白，如果真的是催眠的结果，催眠的口令我们都不知道，安全为上。”乔千柠把资料推回去，小声说道：“先放您这儿，您这儿更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