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带了十万美元现金过来,还想着离开时给几个表兄弟,没想没了用处。
给鲍里斯,约瑟夫可不是乱送钱,有原因的。
“你和瓦佳他们都是朋友,过段时间我会可能联系你,到时候要你帮忙先联系墓碑作坊”
俄国墓地墓碑很多都很有特色,造价可不便宜。
当然,又不是都要做成“纪念碑”,十多个也要不了两万,就是不能让别人贴钱忙乎是不?
为啥不让这边的公司做这个?
私人事情,私人处理最好,约瑟夫可不想什么事都靠公司。
公私得分明。
一阵推让,鲍里斯最终还是收了钱,这在如今的俄罗斯可是很大一笔!
他会去找那位总经理,他不是傻子,这样的机会不会错过。
至于约瑟夫
他当然能用自己职位的影响力安排个把人在这:公司在库页岛本就需要人手,之前听说过。
至于鲍里斯,表弟说过他本是油田技术骨干,还是正宗的对口专业大学生毕业,为人不错,工作态度也好。
对约瑟夫这种安排“关系户”的行为,别说安德烈几个,连关兴权都认为很正常。
这连细枝末节都算不上,就不算个事。
刚想走,这时又有几个人抬着两具小小的棺材过来,其中一具很小,是属于个孩子的。
他们的墓穴就在小表弟一家边上,原本同一幢楼的邻居,之前在“停尸房”那见过几个抬棺人。
抬棺人中有这一家子的亲属,这孩子同他母亲也很不幸,至于孩子的父亲,这会刚做完开颅手术没多久。
出于礼貌,几人与对方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安德烈看了看墓地,还有远处一件废墟的小城,道:“这完了,只会变成一片墓地。”
又对约瑟夫道:“你说的那个经理呢?”
“昨晚就回南边去了,他就是送了批物资过来,南边公司的产业也有不少受损,比我们忙。”约瑟夫道。
“什么时候走?”一旁的关兴权道。
“能离开这的第一般飞机,我已经找到小萨沙的出生证,去莫斯科办收养手续。”
“没必要吧?”关兴权一下子有点不理解。
以公司能量,孩子到了美国,解决个孩子的身份就不是个事。
约瑟夫笑了笑,道:“关,我和安德烈、尤里、瓦西里都是苏联人。
国家没了,之前的信仰和精神支柱消失了,苏联也不可能再回来,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是流浪者,效忠老板,效忠集团的流浪者。
如今无论什么国籍、什么身份,我们其实都无所谓,只是想让家人和自己活得更好而已。
可小萨沙不是,他是俄罗斯人,真正的俄罗斯人。
他从没属于苏联,也没必要属于苏联。
就算我收养他,让他入美国籍,或者博茨瓦纳籍,18岁的时候我还是会给他一次选择机会,所以我要留着他成年时能选择成为俄罗斯人的手续。”
关兴权微微点头,明白。不过他也知道,约瑟夫这个步骤其实就是个空忙乎!
小萨沙跟着约瑟夫一家长大,最终,这孩子不会成个美国人,更不会成俄罗斯人,只会变成同约瑟夫一样最后为集团、为阿楠巩固集团,甚至是建立一个新的既大又强的国家的螺丝钉。
关兴权同样明白:约瑟夫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