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都是在第二天清晨,陆司寒先送南初回到琉璃别院,然后准备出门。
南初知道陆司寒这个时候出门,是去议长府操办战材昱葬礼的事,连忙拉住他的手。
“不管怎么说,我和战材昱和徐希希都认识,应该送他们最后一程。”
“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南初扁着嘴唇不满的说。
“可是昨晚你都没有睡好,等到下葬以后,再去祭拜就好。”陆司寒推脱着说,实际上是怕南初在议长府看到战铮桦,想起从前的事。
“可是之前再累都熬过来。”
“其实不会很累,很多事情根本不用我们亲自去做,所以还是一起走吧。”
“既然这样,好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喝杯牛奶再走。”陆司寒说完,走到厨房里面开始倒牛奶,在南初没有看到视线里,倒入一些黄色粉末。
南初非常信任陆司寒,根本没有想到陆司寒会在牛奶里面动手脚,刚好觉得口渴,直接拿起牛奶喝起来。
一杯牛奶入肚,就在陆司寒整理衣服时候,南初越发觉得困起来,困得眼皮直打架,最后沉沉睡去。
见到南初睡着,陆司寒将她抱起,抱到二楼主卧,然后下楼找到徐管家说道:“待会南初醒来,就说是她太困,所以睡着。还有让她不用找我,等到晚上,一定回来。”
“是的,先生。”
徐管家答应下来以后,陆司寒开车匆匆来到议长府。
战材昱死前做的事情,并不光彩,所以不能风风光光办葬礼,只在议长府停留半天就要入葬。
来到灵堂,陆司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战铮桦,战铮桦眼眶红红的。
陆司寒想起上回见到父亲,感觉他的背影更加佝偻,头上白发更加增多。
“我这父亲,做的很失败吧。”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但其实连一个普通父亲的职责都没做到。”战铮桦看到陆司寒后,叹口气说道。
他的三个儿子,都是这样优秀,但是下场却个个都是悲惨。
战铮桦住在议长府,从来没有出去,不知道陆司寒已经找回南初,以为陆司寒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生活。
“材昱的事,的确是战家对不起他。”
“如果真有来生,材昱绝对不想做你和方雅的儿子吧。”陆司寒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司寒,前段时间医生和我说过,说我心脏不太好,过段时间可能需要手术。”
“在做手术以前,还有一个心愿——”
战铮桦说到这里就没继续往下说。
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什么,但是没有见到那个孩子,战铮桦死都无法安心。
“什么心愿?”见战铮桦说话磨磨蹭蹭的,陆司寒主动开口询问。
“想要见见曾孙,想要见见苹果。”
“司寒,这是战家唯一的血脉,要是见不到,让我去死都无法安心。”
“苹果生活很好,知道是你让他整整四年过着没有妈妈生活,应该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