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这时,人的两只手臂会张牙舞爪地乱晃。
但是,它们应该被垂在身体两侧。
肢体处不动,加速流转的气血才会在脏腑间动,然后,通过脏腑,调和整个身体的气血。
但哪怕两臂垂在身侧不动,人依然会通过眼睛,向外界寻求定位。这个时候,“眼睛是一种力量。”
所以,眼睛也应该闭上。
人完全依靠脏腑间气血的自主性流转,完成对人体新平衡的确立。
这个动作,最简单的动作,却也是许广陵目前发现的,在单个的动作中,对人体气血活动及调节功效最显著也最“事半功倍”的动作。
最。
没有之一!
在这种动作下,人体能完成新平衡吗?
答案是,不能。
这个架式本身是不平衡的,想让它平衡,就必须让体内的气血运行“恰如其分”,或者说,有快有慢,有多有少,不平衡着。这样,两者相加,才能平衡。
人体的气血运行能那么恰如其分吗?
答案是,不能。
小孩能保持的时间最长。
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时间也渐短。
别看已经是“准大宗师”,许广陵以前也依然不能这般地一直站下去。
开始时候是可以的,只不过是气血运转略快而已。但慢慢地,气血的运行出现了絮乱。虽然那个时候许广陵还是能站得稳当,但究其实,已经是一种“用力的”、“勉强的”稳当了。
而不是自自然然的稳当。
但现在,不一样。
如果是右脚着地,左脚抬起,那情况和以前一般无差,嗯,程度上要好不少,但性质上并没有彻底为之改变。
但如果是左脚着地。
也就是刚刚打通了关窍的这只脚。
身体的气血,所有运行的要求,都被左脚心窍完全地满足了。
只是一只脚站着,但许广陵却感觉自己站得比一座山还稳,似乎都可以一直站到地老天荒。
他也真的这样试了。
在天池底。
结果,十几个小时的站立,感觉,和站立了十几秒是一样的。
“足窍打通,落地生根。如山如岳,巍然不动。”
许广陵如是记录着。
所谓日行千里而不觉倦,那终究只是一种“力”,是一种外相的表达,而对人体来身来说,意义并不大。两相对比,许广陵知道了内外的差别,也知道了,以前的所谓开窍,是伪而非真。
体会到“落地生根”的感觉后,定境中,许广陵就真正地觉得自己是一棵树了。
以前的时候,手时手,腿是腿,脏腑是脏腑。
虽然它们都是身体的部位,但在感觉中,明显地,它们并非浑然一体。而现在,右臂,左腿,在许广陵的感觉中,已然彻底地完成了与脏腑的深度融合。
气血在这一路上,畅通无阻。
须臾在手,须臾在脚,须臾在脏腑,一念之间,如影随形。
而左臂,右腿,它们和脏腑之间,以及和右臂左腿之间,却明显还隔阂着。
有对比,才有发现。
许广陵以前认为,他对肢体的操控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层次,尤其是经过特殊训练之后。但现在,他才知道,那时的所谓“相当的层次”,仍然还是门外的功夫。
而现在,他入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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