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今晚一袭果色长裙,显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优雅又显年轻,加上出身好所有气质这一块是拿捏得死死的,这也是江朝歌最嫉妒她的地方。
她一出来,就见着江朝歌堵在洗手台那里,于是挑了下眉。
意外,又不意外。
江朝歌这样的女孩子,说得好听一些是好强,说得不好听就是有些自卑。失势时心理不平衡,一旦得势就会给人一种穷人乍富的感觉。
林桦并不会觉得江朝歌比自己强,哪怕她嫁给王竞尧,因为没有爱情的婚姻也不是她要的。
江朝歌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胜利了,林桦等了那个人这么多年,而她江朝歌得到了,她看着林桦淡淡地笑笑:“风律师……还合你心意吧?”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问这个?”林桦洗手,微抬了头,淡淡一笑。
江朝歌也不否认:“是,就只是想知道你的感想,在看见我和王竞尧一起跳舞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林桦又是一笑:“他跳舞不错。除此以外,江博士想听什么的话提示一下我不介意说给你听。”
江朝歌冷笑:“看起来你很不服气的样子,就不怕我报复你吗,要知道整个北城……”
“江小姐、”林桦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淡淡的:“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为什么这样沉不住气?何不等自己真的成了王太太时再说这样的话,不过我也劝你一句,就算你和王竞尧结婚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王先生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人,你要记得是嫁了王先生而不是成为了王先生,这中间差得十万八千里。”
就在江朝歌怒极时,林桦又开口:“再说,男人娶老婆,除了白头到老还有两种可能就是中年丧妻还有离婚收场,江小姐,任何时候不要忘了给自己一条后路上,特别是这个男人明显不怎么爱你时。”
林桦说完,也不管江朝歌心里怎么想,用纸巾擦了下手,优雅款款离开。
江朝歌掉过头:“林桦,你不过就是斗不过我,心里不舒服罢了,何必说这样的酸话。”
“是么、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林桦微微一笑,还是离开了。
江朝歌咬牙切齿。
这时,一旁的顾安西缓缓走出来,靠在墙边双手横在身前凉凉地说:“江博士你还真的是穷人乍富啊,怎么样,被林桦怼得爽不爽?”
江朝歌一看是她,心情十分不好,在老太太和王竞尧面前她或许还对顾安西忍让三分,但是无人时她觉得自己无需要太忍,于是冷声道:“顾安西你管好自己吧,薄家现在自身难保,你还以为自己是能为所欲为吗?”
顾安西笑笑,不太在意地说:“行啊,我等着被江博士扳倒。”
江朝歌声音更冷了几分:“忘了告诉你,刚才王先生已经同意恢复江琪的工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后江王老家是姻亲,江琪又年轻有为,他极可能取代周云琛。”
‘那就恭喜你了。’顾安西轻轻地笑笑:“不过我还是要告诫你,别对江家真情实感了,否则你现在是江家的一条狗,以后还是江家的一条狗。江博士,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狗何必呢!”
江朝歌气愤极了,死瞪着顾安西。
顾安西又轻笑出声:“生气啊,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江朝歌咬牙切齿:“顾安西,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我不得意,也绝不会是你得意。”顾安西站直身体,凉凉地开口:‘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王先生的世界,不是你能手伸得那么长的。’
而她,就是一个例子。
周云琛还是王竞尧自己提拔的,不也是说翻脸就翻脸了?原因她太清楚了。
顾安西心头,凉凉的,又带几分凉薄。
这北城的名利场,从来就是每天有人上场有人下场,太在意的话那就输了。
她离开,江朝歌叫她的名字,她也只是挥了下手。
随后一顿:江朝歌怕是不知道,老哥哥这会儿大概是瞅准了机会,抓到林桦说话了吧。
她料想得一点也不错。
王竞尧和林桦之间,如果没有那晚一个风笙出现,他们也就结束了也没有啥了,但是那一场求婚和拥抱,是深深地刺痛了老哥哥的心啊,试想王老哥哥纵横情场多年,哪里有过这样的挫折?上次在医院里不方便说的话,今晚在这样的气氛下也都和盘托出了。
林桦被王竞尧堵在无人的过道里,他的人在入口处看守着,足以让他为所欲为。好在王竞尧总是念着旧情,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止来,只是把她推进一间小型会议室,推倒在一张单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