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在她这儿对顾安西是绝不愿意伏低作小的，但是现在却是要她向顾安西示好，明明王竞尧和她关系已经大不如前了。

王秘书长毕竟是场面上混了多年的，一看她这神情就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微微一笑，献计：“您是糊涂了。”

“哦？”江朝歌睨他一眼，不大以为然的样子。

王秘书长压低了声音，轻言慢语：“您想，王先生找伴侣需要什么样的女姓？——当然是能理解他，和他共同进退的女性了。他和薄家虽然说不如从前，但是薄家的根基在那里，后面也是用得着的，王先生都没有翻脸您又何必当这个恶人？”

江朝歌恍然大悟。

不错。

以后她如果和王竞尧在一起了，少不得面对七七八八的人，顾安西纵然有诸多她不顺眼的地方，可是她在那个位置上还得包容，面上的东西要做好了才不至于给王竞尧难看。

这么地一想通，再看向王景川的眼神就变了：“你不是和顾安西关系很好，怎么现在帮我？”

秘书长笑了一下：“江博士，我的顶头上司是王先生，可不是小顾总，您说我向着谁呢？端着王先生的饭碗哪里吃里扒外的道理？”

江朝歌至此是信了一半，内心又盘算了一会儿，对着王景川微微一笑：“那就谢谢王秘书长了。”

“好说好说。”王景川指了指门：“您还要进去陪一陪王先生么？”

江朝歌摇头，“还是不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秘书长殷勤地送她去电梯门口，态度那叫一个好，像是对待未来的当家主母一般，江朝歌一本满足，也终于知道了站在云端的滋味简直是让她有些上瘾。

王景川送她离开，回头进病房，王竞尧已经熬过去一段，靠在床头看文件，这时抬眼：“人走了？”

秘书长过去：“是，走了，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不过我看着江博士的样子大概是要到老太太那儿使劲儿了。”

“她去老太太那儿干什么？”王竞尧淡声开口。

秘书长淡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王竞尧看他一眼，心里明白了，他又低头看文件不是太在意地说：“也好，省得来烦我，老太太磨磨她也是好的。”

秘书长轻言慢语：“万一磨合成功了，您娶是不娶？”

才说完，当上司的就狠瞪他一眼，秘书长立即就闭嘴了，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