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叹道：“你只要说出来，我就放你走，当做什么也没生过。你不肯说……那就只好继续承受痛苦了。”

“呸！老子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来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屠夫愤怒的低吼道。

方白“嗤”的一笑，道：“你可以无法无天，但我不行啊！我还是个学生呢！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你要废掉我的双手双脚是吧？好，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拿起屠夫的杀猪刀，转到屠夫后面，手起刀落，挑断了屠夫双脚的脚筋。

双手手骨断折，双脚脚筋断裂，屠夫已经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堵住方白退路的那辆小轿车见势不妙，迅调头离开。

“你会遭报应的！”

屠夫趴在地上，身体扭曲挣扎着，五官因为痛楚而挤蹙在一起，疯似的吼叫出声。

方白笑道：“你一个屠夫都不怕报应，我怕什么？”

他脚尖轻挑，把屠夫的身体飜转过来，伸出右手食指，在屠夫的胸口轻点了一下，将一缕细如银针的真气导入屠夫的一条经脉。

如果真气顺着经脉流转运行，对武者自然是好处多多。

但如果真气逆流，结果也就截然相反。

屠夫最初只觉有一道气流涌入自己体内，在体内逆脉而行，虽然痛苦，却能承受。

然而片刻之间，那道气流就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逆流的度也越来越快，就仿佛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五脏六腑间窜行。

屠夫忍不住痛吟出声，汗水如豆粒一般滚滚而落，地面上很快出现一滩人形水迹。

屠夫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打打杀杀，受伤无数，然而他之前所受的任何一种痛苦，都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如果可以去死，屠夫宁可立即死掉，也不愿再继续承受这种如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灼烤的痛苦。

“很痛苦是吧？”

方白跪在屠夫身边，笑着道：“说出你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你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屠夫咬牙坚撑了一阵，其间几次昏迷，又几次被方白特殊手法救醒，最后终于崩溃。

“我是‘饿狼团’的人！”

屠夫双眼血红，眼珠外凸，痛苦的嘶吼道：“让我出手对付你的是‘饿狼团’的老大饿狼！”

“听话的屠夫，才是好屠夫。”

方白“哈哈”一笑，低声又问了几句，从屠夫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大步离去。

屠夫仰面朝天，解脱似的长松了口气。

片刻后，那辆逃走的小轿车又出现在这条小街上，缓缓从屠夫身边驶过，然后在前方的路边停下。

“老大，任务失败，屠夫被对方废掉了，而且似乎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轿车中的一名男子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汇报道。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这才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既然是废人了，那就不用留着了。”

“明白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