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秦庸没有影子,没有心跳的事,一直都在杜若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此刻已经完全不害怕,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想寻找原因。
她眼看着秦庸催她去睡觉,要走的样子,立刻坐起身,伸手,从后抱住了秦庸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挽留道:“老秦,你今晚能不能……”
杜若羽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要是这么直截了当就说“别走留下”,会不会太不矜持。
结果,秦庸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下就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让我留下?”
秦庸微凉的手附在了杜若羽的手背上,低眸,沉问。
杜若羽拥着秦庸的手臂收紧了些,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
秦庸拉开了杜若羽抱着自己的手,转身,俯首,目光深邃的凝视着杜若羽。
“因为你太被动啊,总有一个得主动,那只能是我了。”
秦庸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他只是无声的将杜若羽拥入怀中,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留下可以,但你还没离婚,为了你名誉,你的清白,我睡空房间。”他不会碰她的,只要杜若羽没有点头,没有解决这些繁琐的事。
秦庸能留下,杜若羽松了口气,她乖乖的应了一声,掉头一路小跑回了自己房间,“我去给你拿干净的床品和毛巾!”
……
灵诡和宫司屿家。
临睡前。
灵诡和宫司屿还特意等了等迟迟没回来的秦庸。
不过,一过十二点,他俩就明白,这厮估计在杜若羽那儿睡下了,今晚不会来他们这睡了。
-
午夜,一点。
宽敞华丽的平层豪宅中,零星点点的昏黄射灯开着,照亮了走廊和一些角落。
到处都静悄悄的,秒针“滴答”声异常清晰,客厅落地窗外天幕上一轮幽月淡淡焕发出的冷光投射入屋中,静谧中透着一丝诡异。
“咔哒”一声。
忽然间,走廊尽头,一扇房门打开了。
身穿白色睡袍的杜若羽,披头散发,光着脚,蹑手蹑脚的拿着自己的手机走了出来。
手机的光亮照着杜若羽脚下的路,她一路摸索着,到了秦庸的卧室门口。
杜若羽就像做坏事的小孩一样,站在紧闭的门口处,吞了口口水,然后关闭了手机屏幕上的照明功能,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杜若羽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
像个女流氓,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到了自己心仪男人的房间中。
她活这么大,都没敢做这么胆大的事情。
房门开启了一条缝。
里面漆黑一片。
安静的诡异,甚至连时钟转动的声音都没有。
摸着黑,杜若羽摸摸索索的走了进去,生怕惊动那个睡着的男人,她甚至连手机都不敢开,只能凭着印象,适应黑暗。